“没什么事，只是去试了点药。”
到了现在高层的位置，已经没有人敢让格兰菲迪躺上手术台做人体实验了。
但是这次是来自boss的命令，去试一批新开发出的药物。
对于boss来说，能够开发出长生不老的药物远比一个组织高层重要。
格兰菲迪凑近床上的青年，让他检查自己身上的痕迹。
正面看完，季与夏让格兰菲迪转过身，都检查过一遍之后，这才放心下来。
由于剧本原因，在面对世界土著的时候，他们必须维持人设。不然季与夏早就带着格兰菲迪从这个无良的组织跑路了。
“那个药呢，你吃了之后有什么反应吗？”
说实话，回来看到格兰菲迪独自坐在沙发的时候，季与夏幻视到一只被大雨淋得湿漉漉，回家找主人的大狗。他很想就这么冲上去，抱抱他，摸摸他。
他是在一年前来到这个世界的，系统给的身份在一年前才正式生成，并且自动把剧本中人物过去的经历融入到周围人的记忆中。但是为了人设的代入，每当回忆剧本中的经历时，他们会自动和剧本中的自己感同身受。
季与夏想起今天听见爆炸声时，他好像真的是剧本中的那个少年，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发少年冲出去心中的无助与绝望。
格兰菲迪今天做药物实验时，肯定会被勾起剧本中他小时候被做人体实验的记忆。
格兰菲迪是他的马甲，季与夏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在和平的时代出生，他一路顺利地考上重点高中，然后是大学，顺风顺水，从小到大最痛的经历也不过和同伴打篮球骨折过一次。他不敢想象，另一个自己是怎么一声不吭地熬过人体实验，现在还能当作无事人一样在另外三人面前坚持演完今天的剧本。
突然有些难过，季与夏跪坐在床上，直起身，两手搂着格兰菲迪的脖颈，头埋在他的颈窝蹭了蹭。
格兰菲迪配合地坐在床沿，也伸出双手，将青年抱在怀中。
“今天的药我吃了之后身体没什么反应，只是药物可能是与大脑相关的，我的情绪有点不对劲，现在已经好多了。”
说到这里，格兰菲迪眸光暗了暗。
其实并不想他说的这样轻松。今天试药之后，他就明显感受到自己的情绪莫名地高涨，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急着宣泄出去。铺天盖地的红色在眼前浮现，耳边似乎有声音在蛊惑他，“你渴望鲜血和别人绝望的眼神，不要约束你自己……”
身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看着服下药物的黑发男人冷静地坐着，丝毫没有异状，遗憾地在手中这款药物配方后打了个叉。
这个研究所直属于boss，专门研究有关长生不老的药物。今天这款是能够加速脑细胞分裂的药物，但是在动物实验和人体实验中，被试的动物和人都在服用药物后出现癫狂的情况，无法和人正常沟通。
想起组织中有一位经历过体质强化的高层，研究人员只是建议性地向boss提议想让他来试试药物的效果，没想到boss真的让他来了。遗憾的是这次试药依旧没有结果，格兰菲迪虽然没有出现癫狂的情况，但在询问之下也没有出现药物应有的效果。
努力屏蔽脑中的声音，男人强撑着回到安全屋，又按捺着心中的破坏欲，和回来的青年演完今日份的强取豪夺剧本。
抱着青年的时候，心中的破坏欲一直叫嚣着要把怀中的人弄坏，亦或者把他揉在自己身体中，永远也不会离开，但是在青年抱住他的时候，那些情绪和想法像潮水一样退去。
“垃圾组织，迟早倒闭。”
闷闷的声音从埋在格兰菲迪颈窝的毛茸茸脑袋传来，格兰菲迪温柔地揉了揉他的栗色头发。
虽然隐瞒了一点情况，但是在和怀中青年抱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情绪确实缓和了许多，脑中那道声音也消失了。
只是不知道之后还会不会有遗留的反应……想到这里，黑发男人灰眸再次暗了暗。
不管是谁，包括我自己，如果出现可能会伤害到本体的情况，都不可以。
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抱了几分钟，格兰菲迪率先松开手。
“对了，小夏，你看看每个剧本的进度怎么样了。”
今天经历的事有点多，几个剧本的进度应该都涨了一大截。
季与夏把几个系统从休眠中唤醒。
一年前在投放好几个马甲之后，三个系统就由于能量不足陷入了休眠状态，只有平时要查看进度值的时候，季与夏才会唤醒他们。
“金丝雀剧本到了百分之四十了，现在应该到了格兰菲迪开始对金丝雀产生喜欢的感觉，但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喜欢金丝雀的阶段，”季与夏点开系统面板，“替身剧本到了百分之十，傲天剧本也是百分之十。”
季与夏将面板下拉，滑倒最后时，看见一个小电视的图表从之前的灰色变成了彩色。
“系统，这是什么？”
格兰菲迪也凑近看了看，季与夏的栗色长发和格兰菲迪的黑色短发挨在一起。
“是d站的开启按钮,”花市系统解释道，“有点像你之前世界的某站，但是观众来自高维世界。”
旁边的傲天系统有点兴奋，“在d站观众的打赏可以转换成能量，这样我们几个就可以更快收集齐需要的能量了。”
季与夏有些意动，也有些犹豫，“但是这是直播吗？如果是直播的话，我和格兰菲迪他们的关系……”
之前没有插上话的绿色系统开口，“如果宿主需要的话，我可以负责剪辑的。”
绿色系统可以骄傲地说，它深谙d站的流行趋势。
在没有被分配完成任务带宿主时，它就经常宅在自己的数据屋里逛p站，账号等级甚至升成了最高。
“能量呢，你们还够吗？”季与夏对这个提议有点心动。
绿色系统投放出一张p站最火的主播的收益，比三个系统所需要集齐的能量还要多好几倍。照这样算，就算他们播出的视频不太火，应该也能满足系统们的日常所需。
“那就打开吧。”季与夏开启d站后，就带着格兰菲迪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现在还没到晚上，但是两人今天都经历了真沉浸式回忆，精神正处于疲倦状态。
绿色系统打开编辑软件，和其他两个系统开始工作。
两人睡到窗外天都黑了才醒来。
睡了一觉神清气爽的季与夏直起身，靠在男人胸前，伸了个懒腰。想起睡前开启的p站，季与夏打开系统面板，点击彩色小电视图标进入。
在自己的账号后台点开一个显示三小时前发布的视频，季与夏感叹了一下几个系统的高效率。
页面加载了一会，终于出现彩色的画面。按照自己之前刷某站的习惯，青年打开了弹幕。
然后，青年震惊地看着从打开弹幕开关的第一秒，五颜六色的文字糊了他一脸。
弹幕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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