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故事（缘尽）

司马空与张漫成婚当日，契苾娜坐在殿中的凉亭里，看着夜空中的星星，那微弱的光芒不禁让契苾娜留下了眼泪。

　　“公主，夜深了，回吧！”

　　“影儿怎么样？”

　　“小郡主已经睡着了。”

　　“知道了，我在坐会就回去。”

　　“若柳，你说他怎么样了，都一年多了，他为何连一封书信都没有传来？”

　　“许是东国那边事务繁忙些。”若柳看着眼前失望的契苾娜，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日清晨

　　契苾娜在花园里抚琴

　　突然若柳带来的消息，让琴弦在那一瞬间断裂，契苾娜摔碎琴，然后一跌一撞的回了房间，若柳想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只能在身后跟随。回到房间的契苾娜忍不住大哭起来，若柳也只是站在门外，不知不觉中跟着流泪。

　　契苾娜脑海中回响着和司马空的一点一滴，又想起若柳刚说的话。

　　“公主！东国那边的消息，尚书大人司马空和张府大小姐张漫喜结良缘！”

　　“喜结良缘？！”契苾娜又哭又笑

　　“空郎，你骗我，你还是负了我！”

　　那一日，契苾娜的泪水未曾停止。次日，她想清楚后决定不再叨扰，独自抚养倩影。

　　五年后，漠北突然遭遇内乱，漠北王契苾嘞被身边亲卫呼延珂尓所杀，契苾娜情急之下将若柳和倩影从明月宫后门送出并委托若柳将倩影平安送至东国司马空身边。同年，呼延珂尓登上漠北王之位并对外宣称公主契苾娜暴病而亡。

　　若柳带着年幼的倩影几经周转，颠沛流离，终于在两个月后站在尚书府大门前。

　　就在若柳准备敲门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府门前，刚下早朝的司马空从马车上下来。

　　六年未见，司马空显得苍老了许多，但若柳还是一眼认出来他。

　　此时的若柳心中充满怨恨，若非眼前这个薄情寡义之人，公主就不会惨死！但是，为了完成公主嘱托，她只能强忍心中怒火。

　　“若柳姑姑？！”年幼的倩影拽了拽若柳的衣衫。

　　若柳这才缓过神来，拉着倩影的手走上前去。

　　下来马车的司马空在扭头那一刻认出了若柳。

　　“若柳？！”司马空一眼诧异

　　“怎么？尚书大人如今飞黄腾达，就忘了故人？！”若柳语气尽是不满

　　“你怎会在此？娜儿，她…还好吗？”

　　“娜儿？”轻笑

　　“你不配这样唤我家公主！”

　　“还有，我为何在此？呵！受我家公主所托，将她的唯一一个女儿送到你身边！”

　　“她的女儿？！”司马空看着面前这个幼小的小姑娘。

　　司马空蹲下摸了摸她的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倩影！”

　　“她六岁了！”若柳补充到。

　　听到这句话的司马空用惊讶的表情看着若柳。

　　“她名倩影，姓司马，她叫司马倩影！”若柳看着司马空咬着牙说。

　　司马空听到这个消息一切都明白了，顿时潸然泪下。

　　“娜儿，在何处？我去寻她？”

　　若柳使劲憋着眼眶中的泪水“公主…已经不在人世了！”

　　说完，小倩影就哭了起来。

　　“不在人世？！”

　　“托司马大人的福，六年不安，被……！”若柳本想说出漠北内乱，但契苾娜曾命令若柳不得说出实情，所以到嘴边的话只能硬生生给咽回去。“公主是暴病而亡，公主曾言，此生你违背诺言，她不怨你，唯有倩影，愿你看在以往情分上善待她！”

　　“娜儿！还有我可怜的倩影！”司马空抱着倩影哭泣。

　　随后，若柳转身便准备离开。

　　“若柳，你不留下来吗？”

　　“公主说她不怨你，但是我替公主不值，你的府门我此生不会踏入，这是我对公主最后的尊重，至于影儿，我会时刻关注她的消息，你若胆敢有半点对不住她，我定要你付出代价！”说完便扬长而去。

“若柳姑姑！”倩影一边哭一边喊。

　　随后司马空就拉着倩影走进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