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6 少年歌行（7）：吃

无心回答后，陷入对老和尚的思念中，不自觉道：

无心“五岁那年，我被老和尚带到寒水寺，若不是他一直护着，我早被一些人置之死地而后快了。”

他以轻松的口吻说出这事，但碧瑶却看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苦涩。

碧瑶“是因为所谓的正魔不两立？”

碧瑶想到前两天萧瑟所说的天外天质子一事，联合这几天发生的事，她已经能确定无心是天外天也是魔教当初留在中原的质子。

无心怔住，过了会儿仗着她不太了解笑反问：

无心“我不过一个寒水寺的小僧，碧瑶何出此言。”

碧瑶也不期待无心回答，毕竟之前萧瑟三番两次试探，他都没回应。

碧瑶“可能是有那么一点感同身受吧。”

无心“感同身受？”

还没待他多想，碧瑶就放下碗筷，继续道：

碧瑶“大概一个月前，我从狐岐山下来，认识了不少所谓名门正派的人，除了那么一两个人其他人见到我就一口一个魔教妖女，稍微出点事，就说是我干的，喊打喊杀。”

这是碧瑶第一次主动提起她的身份。

无心“魔教妖女？”

碧瑶感伤道：“我们圣教在中原各派看来就是魔教，与以青云门为首的正派有上千年的恩怨，双方一直争斗不休。”

无心“可我不是记得你说你是为了救青云门的人被人追才落下悬崖的吗？”

碧瑶“没错。当时我们都在渝都城，一个少有的能接纳魔教中人的城市。城主府有个人中了毒，我恰好知道如何解毒，那些青云门的人来求我，我就好心跟他们说去哪里能找到解药。”

说到后面碧瑶有些生气。

碧瑶“结果他们派了武功最差脑子最笨的人去找崖燕草，一天都没回来，其他人来质问我。虽然生气，但好歹关系到两条人命，我就跟青云门的人去到空桑山，为救那人引开追兵，跑到了崖边，脚一滑，就掉下来了。”

无心“他们一叶障目，不长眼不长脑子，你是个很好的姑娘。”

碧瑶（眉开眼笑）“算你眼光还不错。”

无心（脸上带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就是比较刁蛮任性，偶尔还会口是心非。”

碧瑶碧瑶柳眉倒竖，瞪向无心：“无心，你···”

刚夸过他，人家转口就说她刁蛮任性、口是心非。虽然对方也没算说错，她还是气不过。

碧瑶“我要回去睡觉了”她把地上的碗重重地放无心手上，无心接过，只是无奈笑笑。

萧瑟“哟，独食好吃吗？”

碧瑶刚站起来，就被这句话给吓得倒退一步。

见状，无心迅速站起，用右手扶住碧瑶，待她站稳后才松手，略有些责怪地看向萧瑟。

碧瑶“萧瑟，你干嘛突然吓人。”

萧瑟依靠站门外，斜眼看他两：“我一个不会武功的，能吓到你？”

言下之意便是她吃独食吃得入迷，没有注意到他回来，碧瑶有些理亏，只能哼一声。

萧瑟挪揄道：“我没记错的话，无心你好像是个俗家弟子。”

碧瑶（疑惑脸）

无心收到萧瑟的眼神不断在他和碧瑶的身上来回打转，挑眉扬声道：

无心“是”还没等萧瑟说下一句，无心问道：“萧老板，你刚刚去见了你的师父，感觉如何？”

萧瑟（转身就走）“不如何。”

碧瑶“你知道他不愿意多说有关于他师父的事，所以用这事把他气走。但他问你是不是俗家弟子是什么意思？”

无心（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谁知道他想干嘛，你回去吧。”

碧瑶（盯着无心，见他一如既往的笑容）点头：“那我回去了。”

碧瑶小跑离开，及腰长发俏皮可爱、碧色长裙飘逸无双。无心看着她灵动的背影出神，心中泛起点点涟漪。

刚回到破烂的客栈里，碧瑶思索起萧瑟刚刚的眼神、语气，以及那句话，心念一动。不是，萧瑟难道误会自己和无心是那种关系？碧瑶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有些羞恼。

等闭眼后，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生气或排斥的时候，更是吓得睁开双眼，她不会真的对无心有想法吧。纠结了半夜，她才睡着。

第二日一大早，萧瑟把从他师父那里打听来的消息说出来，向西三十里，就是慕凉城。

配角雷无桀激动地站起来，“慕凉城！”

无心似笑非笑看向萧瑟，“没想到啊，我们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