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班上来了一个转学生,如今不是刚开学,这可真是个稀奇事儿。
那是放到人群中认都认不出来的女生,整张脸毫无辨识度可言,可能唯一有一丝丝特别的,便是她那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发型吧,学生头加上厚重的齐刘海,是我穿越了还是她穿越了。
她低着头,看着脚尖,双手死命地攥着书包的肩带。
“大家好,我叫······”那声音轻得可怕,头两个字能听清已是勉强,后面的就不要说了,一个字儿都没听见,难不成这个转学生不光是穿越的,还是属蚊子的吗?
“你听见她后面说了什么了吗?”
“我也没有。”
“不是吧,你可是第一排的人啊。”
“她那声音,没人听得清楚,千里耳来了都未必能听得请。”
转学生突然抬起头,大声道:“我叫春花!春天的春,梅花的花。”说完,头又低了下去。
短暂的寂静过后,是人声鼎沸。
“不是吧,春花?怎么那么像村口大妈的名字呢?”
不愧是留着上世纪六十年代发型的人,连名字,也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真真是个穿越的。
这叫春花转学生转到的是这个学校里面最好的文科班,纵然头一次见面又是取笑其样貌又是取笑其名字的,但总寻思着她应该有些实力,不然校长也不可能同意啊,因而在课间一个一个来道了歉,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春花的视平线从鞋尖上移到了腿上。
她的新同桌,叫言芯兰,是个喜欢往脸上涂脂抹粉的,戴着耳环,涂着浓艳的口红,用着栀子花香的香水,乍一看简直就是一个都市丽人,再穿个小媳妇,配上高跟鞋,就是个霸道女总裁了。
“你在写什么呀?”言芯兰低头看着她的本子,“这是,全班人的姓名?”
春花极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是。我想着,这样可以把班里同学的名字记得快一些,再次见到,就,就不用再问了。”
“哦。”
下午最后一节课,便是学校特意安排的“小测试”时间了,今天是英语。
春花从听力就开始睡觉,睡了整整两个小时,卷子上一个字都没有写,包括名字,言芯兰考完瞥了她的试卷一眼:“我还当是什么妙人儿呢。”
第二天,全班同学开始孤立她,具体表现为,不和她说话,不和她有任何的接触,可惜那满满一页的性命,终是用不上了。
第三天,理科班也知道了文科班来了这么个人,英语一窍不通,不知是靠财还是色来的这学校,不过,看她那样子,色估计不太可能,不过,无论是财还是色,校长也看着不像是,那种人啊。
不过,这些年,人面兽心的新闻还少吗?也许,校长,就是那所谓的衣冠禽兽?毕竟是个男人,不是没有那个能力。
“妈,我能不能回原来的学校去?”
“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英语考得太难了,我都看不懂,老师讲的课我也听不懂,跟不上,同学又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