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
“蓝湛?”
魏无羡翻个身,捞了个空,身边已经没人了。
他舔了舔唇,回味着昨晚蓝忘机对他的眷恋不舍,这还是魏无羡头一回清晰的记得两人之间的缠绵。
“二郎还挺热情,真是意想不到。”魏无羡埋进软枕里,滚来滚去笑出了声。
魏无羡搓搓光溜溜的膀子,感觉有点儿冷,心里忍不住想,“还是蓝湛怀里暖和。”
“羡哥哥!你回来了!我听说你回了蓝家,特意逃了学堂回来见你!”蓝景仪翻上床榻一把抱住魏无羡。
魏无羡揪着蓝景仪的耳朵,把他丢下了床。
“蓝景仪你逃学!夫子不骂你?滚回去念书。”
“羡哥哥,你都不想我!”蓝景仪故作生气。
魏无羡用脚踹着蓝景仪,“去给我弄点吃的!我累得很,快饿死了。”
“你坐墙头上喝了一天酒,哪里累着你了?”蓝景仪不以为然。
魏无羡又踹了他一脚,“大人的事儿,少打听!我坐墙头上喝酒,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
“我还用听谁说吗?我下山这一路上,两只耳朵都听说了。”蓝景仪扯扯自己的两只耳朵。
德安府江家。
“花奴你别拦着我!我要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抓回来!我要问问他,他那张脸皮是用城墙拐角的泥糊的吗!”江澄拿了剑就要套马出府。
花奴从背后搂着江澄,眉眼都笑飞了,“晚吟哥哥,魏郎君千里寻夫,有什么丢人的。”
“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蓝忘机的新夫是莫玄羽,魏无羡招摇过市,坐在蓝家的墙头上勾搭有夫之人,还不算丢人吗!再说,蓝忘机是乾元之身,魏无羡也是乾元之身,他们俩又不能传宗接代!”江澄气急败坏,想到此处更想揍他。
花奴羞红了脸,紧抱着江澄说:“魏郎君向天下人昭告,所爱之人就是蓝忘机,何错之有?”
“错在天下人不知道他就是嫁入蓝家的莫玄羽!天下人都在看魏无羡的笑话,看我们德安府江家的笑话!”江澄转身看着花奴。
花奴踮起脚尖,在江澄的唇角落下一吻,“不是的,我也是天下人其中的一个,我永远不会看德安府江家的笑话。”
“花奴!你……”江澄拳头捏紧,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你怎么能随便亲……我,对你的闺誉不好。”
花奴贴在江澄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笑嘻嘻地问:“晚吟哥哥,你心跳好快,是我亲了你,害羞了吗?”
江澄低下头红着脸,任由花奴抱着他。
宁江府金氏。
金光善摔了手里的茶盏。
“魏无羡这个现眼的东西,好一手瞒天过海,他竟在老夫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嫁入蓝家,还敢跑到金家!哼,简直可恶。”
“父亲,他是江家长女阿离的弟弟,您莫再对他动手。”金子轩从旁劝说。
金光善挥袖道:“儿子管着老子,你还不如阿瑶!”
平江府蓝家。
“阿瑶,你莫见怪,后院墙头上坐着喝酒的人正是忘机的新夫。”蓝曦臣倒了一杯茶递给孟瑶。
孟瑶双手接过,“多谢主君,听说魏无羡是江氏的养子,我若没记错,他是乾元之身。”
“阿瑶记错了,他是坤泽。”蓝曦臣说。
“五大府界之间皆在传,魏无羡身为乾元之身纠缠另一位身为乾元的有夫之夫,忘机似乎也有困扰。”孟瑶提出担忧。
蓝曦臣温润一笑,“忘机并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他习惯了独自强撑,还未领悟风雨同舟的真谛。”
魏无羡填饱了肚子,兀自攀上墙头,继续抱着酒壶坐在上头喝酒。
“羡哥哥,你为何又要坐在这儿,二郎君的被窝儿他不香吗?”
蓝景仪仰着脑袋,不明白他为何又坐回了墙头上。
“你懂什么!”魏无羡无奈道:“我得在这儿坐着,直到你们家二郎君主动把我请到他的被窝里去。”
“哈哈!哈哈哈!你这辈子都等不到了。”蓝景仪笑得直不起腰。
魏无羡挑眉意味深长地说:“你就等着吧,二郎君可比传言中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