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叁：动手动脚

伍叁

倚兰苑的院中，乱成了一锅粥。

倚兰苑的家仆们可谓尽忠尽责，使出浑身解数阻止蓝启仁踏入半步。

“把蓝家弄得乌烟瘴气！让开！”蓝启仁博然大怒，挥袖扫开挡在身前的家仆。

纠缠了许久，总算等到搬来蓝曦臣这位救兵，家仆才散开跪在地上，纷纷请罪求饶。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为何要拦阻我进这个门！”蓝启仁怒不可遏。

蓝曦臣搀扶着蓝启仁，宽慰道：“叔父，您莫急……当心脚下。”

两小孩儿也倒腾着小步子跟在蓝曦臣身后，蓝启仁看到房门大开，有人香肩半露，坐在蓝忘机的腿上给他喂酒喝……

“青天白日！这……这！”蓝启仁脚步骤然顿住，以袖遮面，转身回避。

蓝景仪撞上蓝曦臣，偷偷往里瞄了一眼，羞红了小脸，捂着眼睛从指缝头瞄，笑得不但能看见牙花子还能看到嗓子眼儿……

“叔父，忘机大病初愈，他此前娶了新夫，燎原之势怎能再靠着抑乾丹缓解……”蓝曦臣不疾不徐地娓娓道来。

蓝启仁清心寡欲半生，不闻此道，心中虽有质疑，却不得不理解。

“咳咳，人要避开耳目送出蓝家去。”

“是，叔父。”蓝曦臣趁机追问：“那是不是要寻回忘机的坤泽呢？毕竟……”

“造孽！我怎会忘了，还有信香依赖这么回事！”蓝启仁好似哑巴吃了黄莲般苦闷。

魏无羡端着酒杯送进蓝忘机唇边，见他不喝，自己仰头喝空了，“你叔父怎么还不进来？”

“走了。”蓝忘机修长的五指掐着他的腰身，眼中浓情蜜意。

魏无羡从他腿上滑下，整理好衣裳，探着头向房门外瞧，“你们站在那儿干什么？”

“新夫，你可真聪明！叔爷爷不反对你回蓝家了！”蓝景仪捂着嘴巴偷笑。

蓝曦臣点点头说道：“莫郎君大可安心留下了。”

“兄长，叔父他缘何会……改变心意。”蓝忘机看向魏无羡心中忽然明了。

魏无羡却还在好奇，“对呀，为何改变心意了？他认出我了？怎么没把我赶出去？”

“叔父半生未娶，他不知晓乾元与坤泽之间……”蓝忘机看见两小孩都在，便没再说下去。

魏无羡闻言，正好撞上了他一直以来，最是好奇的地方，“我也正想知道，乾元和坤泽闻到对方的信香，究竟会发生什么难以自拔的……”

“忘机，你重伤初愈，让新夫好好照顾你。”蓝曦臣打断魏无羡的追问。

“泽芜君，留下来喝一杯？”魏无羡端起酒杯。

蓝曦臣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罢了，你们二人对饮吧。”

“兄长，父亲来信所说的话，你怎么看？”蓝忘机起身问道。

蓝曦臣点点头，“不急，金氏并不知，你们遭到追杀，我已经上奏官家，言明其中缘由。”

“泽芜君，这次追杀我们的人，和在莫家庄的那拨人是同一伙。”魏无羡看向蓝忘机，欲言又止。

蓝忘机解释道：“除了叔父以外，父亲和兄长都知道你不是莫玄羽。”

“哈……知道啊，我可用心扮了花魁的，怎么还是被识破了。”魏无羡讪讪笑道。

“此事还是不要声张，时局动荡，若被有心人利用，对蓝家和新夫的安危都有妨碍。”蓝曦臣冷静说道。

蓝忘机握住魏无羡的手腕，“我定会保护好他。”

魏无羡甩了甩手，没挣开蓝忘机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脸上莫名羞赧道：“蓝湛，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手动脚的，大男人牵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