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困困啊，不想学习

困困只想在家里睡到死

——

只有一颗流明石，而周围的阵法又繁杂。

徐楠从阵眼中拾起流明石，身后的宋常卿长舒一气。

“还差最后一处阵法，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徐楠点点头，一转身，却发现歌兰恹恹的趴在一块石头上，无意识的揪着旁边的海草。

她走过去，拍了拍歌兰的肩膀：“不高兴？”

被拍的鱼身体一僵，而后摇摇头。说着高兴，可眉头紧锁，不愿说，她也不好问。顺势坐在石头上，静静的陪着歌兰。

附近的弟子回来得差不多，徐楠正要下去集合众人。衣袖却被人拽了一下，身后是歌兰有些闷闷的声音：“对不起。”

徐楠觉得心中突然生出一些不安，可又无法寻找这份不安的来源。抚了抚胸口，徐楠跳下石头去集合弟子。

歌兰走在前头，为他们带路。虽然平日也是如此，可今日的气氛总有一些不对。徐楠皱紧眉头，歌兰莫名其妙的道歉，心口的不安，让她不想去那最后一个阵法。

她此时恨不得去的路再长一些，时间在她胡思乱想中穿走，等她回神，眼前已经是最好一个阵法。

歌兰朝她笑了笑：“这个阵法是最后一个了。”

墨琛看出不对：“这阵法魔气更重，阵眼也比其他难寻。我海没接触过，这如何解？”

却见他摆手：“这个阵法我会解，只是需要帮忙。”

徐楠一手握着流明石，一手摸着胸口。她盯着歌兰半晌，脑中回想起以往相处的种种，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脑海，徐楠猛得一惊。

她冷冷道：“做不到。”

还想着早做完早收工的弟子们一愣，都纷纷的看向她，不明白徐师姐为什么拒绝了。

却见歌兰苦笑出声：“我还以为只是道歉你还不至于发现呢。”

见弟子们还不明所以，徐楠开口解释：“这个阵眼是他。”

歌兰已经走到阵法里面，站在中心，摆出了以往天真的笑容：“是的，所以要你们帮忙，杀了我。”

宋常卿瞪大眼睛，冲过去要打他：“你骗我们？！”

歌兰也不躲，就在拳头要砸在他脸上的时候，宋常卿却停了手。他咬得后槽牙嘎吱作响，却温柔伸手帮歌兰把眼角的泪水擦去：“你明知我们下不去手。”

“呜，我也不想的。可我作为主阵法，必须这么做。否则这片海域一直遭受魔气的侵扰！”

情绪上来，歌兰胡乱擦着眼泪。

“我初有灵识，周遭还是有鲛人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幻化出他们的形态，却被一家心善的鲛人误以为是丢失的小孩给带走。”

“他们对我很好，会给我讲故事，给我找漂亮贝壳装饰尾巴，会给我好吃的鱼虾。可我是魔气所化啊！他们不知，在每日的接触中，最后死在我的魔气污染下……”

“我恨，我恨死那些魔族，可我又是他们所造！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人，企图赎罪。”

歌兰哭着哭着，就握住宋常卿的手：“拜托了，让我解脱吧。”

墨琛沉默的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

宋常卿抽出手，唇瓣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