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11

醒来的姜宴发现自己在父亲营帐中床榻上，父亲坐在自己手边处理前方发来的战报。

姜宴想到了自己在宴会上偷偷喝酒，有点不太敢醒了，在纠结要不要继续闭眼装睡的时候，耳边响起了父亲的声音。

“醒了？感觉怎么样？”

殷寿的掌心贴上了她的脸颊，轻轻安抚，又像是感受她的温度。

奶团子霎时决定不能装睡，父亲在自己身旁都不知道坐了多久，她又害得他担忧了。

“阿爹～”

奶团子扬起脸，蹭了蹭殷寿的掌心。眼睛滴溜溜地偷偷瞥他，企图看出他的态度。像一只打翻了牛奶试图偷看主人的猫咪。

“我没事的！”

奶团子还在偷偷瞧他，试图从父亲的表情中分析出什么。

“知道哪错了吗？”

殷寿也没有放下手中战报，只是那只放在奶团子脸上的手在轻轻地蹭。

他掌心的茧子贴着她的脸侧，大拇指在她的眼睑下滑动。放轻的动作不知为何让奶团子觉得眼下的气氛微妙，身体发软。

“我，我不该偷偷喝酒！”

父亲肯定叫过医师了，奶团子不敢隐瞒，赶紧承认错误：“阿爹，我知道错了！叫阿爹担心了！”

“知道错了，呵呵。”殷寿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战报，“你倒是乖觉。”

父亲的另一只手还在她的脸颊，一改轻轻抚摸，这下变成了手掌轻轻地拍。一下一下地，后来的几下竟还拍出了声响。

“该怎么惩罚你呢？”

他的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力道不重，却足以叫她面红耳赤、羞怯难忍。这不像甩几个耳光那样疼痛，也不像父亲给她抹去眼泪那样温柔，反倒是有些暧昧。

这样的手法堪称色情。

奶团子想逃离，却在父亲的桎梏下僵在床上。

她的脸蛋就在父亲手心下，想要侧开脸颊都被那一只干燥的手掌用巧劲儿阻挠。

姜宴不敢去看这样的父亲的表情。

“这两天不准出营帐。”

殷寿也不管奶团子的情绪，下达了最终的通牒。

在他得胜归来之前，不准出营帐。

他怕奶团子被哪个不长眼的碰伤，他怕奶团子见到自己在战场上的血腥残忍退却，他也怕奶团子碰到什么血腥场景留下阴影。

干燥却有点冰凉的手掌在奶团子脸上蹂躏，带着茧子有些起皮的大拇指尖搭在她的眼皮上摩擦。

有些扎。

奶团子被破闭上眼，任由父亲的手指在脸上作乱。

“啪啪”

干燥的手掌拍在滑嫩的脸颊上，清脆的声音在午夜的营帐里十分响亮。

“想起点什么没有？”

姜宴被拍得有些懵，突然想到昏睡前碰到的柔软。

难道是父亲的脸吗？

父亲的手还在她的脸上，奶团子被揉得委屈极了，她那个时候不是、不是不知道嘛！委屈得桃花眸中春水溢出，一滴一滴从眼角滑落。

“想起来了？又哭！”

殷寿心中被奶团子的眼泪整的有点无措，可他清楚奶团子这易流泪的体质，手便也没收回来，在拍的间隙为她拭掉眼泪。

“长记性了？那就别哭了！”

他的巴掌高高举起，却缓缓落下。

最后这一下拍完，殷寿才放开了钳制奶团子的手。

奶团子的脸颊被拍打得通红，若不是看到那另外一边没有被他触碰到的脸蛋儿也是红润的，殷寿都快要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伤到了她。

这应当是羞的。

果然下一刻奶团子就蒙上了被子，小脑袋藏进了被褥里。

闷闷软软的声音从被子里挤出，“阿爹，你快去睡吧！”

殷寿无奈——显然他的奶团子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