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已去（叁拾壹）

“温莎？”唐晓翼众人都回到自己房间时拉住了温莎，他一摸到手套，感觉手套下的质感不像……是骨头？

“嗯？”温莎试图连手套把手给抽出来，虽然连头发尖儿都在用力，但还是没有忘记表情管理，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我想，你是认识我的。”唐晓翼看起来很确定的样子。

“哎呀呀，我好像不太清楚呢……”话说一半儿，他终于把手挣脱出来了，但是手套没有拿回来，一只骇人的白骨手漏了出来。

“……”空气中一时很是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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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也装不太下去了，唐，这么久没见想我了吗？”温莎勾起嘴角，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可是很想你呢，特别是上次见面你利用我的对你的情谊，一刀劈掉了生命树神经元，我差点儿死在那里时，那一场面可是怎么样都忘不掉呢。”

唐晓翼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变化，神情可以称得上时淡漠了，但袖口里的手早就攥成了拳头，关节捏到发白。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或者说你是依靠了什么入侵了浮空城的系统？”唐晓翼坚定了一下神志，没有被温莎带着跑。

“噗，我又不是我们小时候看的小说里面的那种愚蠢的反派，三两句都给你交代出来了，显得多蠢。”温莎优雅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干脆利落的抢回手套给自己戴上“你一见面居然只是问这个吗？没有别的想问的？不然那可真是无趣啊。”

说实话唐晓翼对过去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肯定是假的，但自己的挚友死而复生又复生，他印象中那个对其他人很高贵臭屁但对他很傲娇有时会露出可爱一面的挚友，早就走丢在了过去的时光中，不知道该从哪里找。

现在找到了之后，也早已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了。

“怎么？沉浸在过去那些该死的回忆里无法自拔？你的表情可真令人动容啊 ，像是很自责呢。”唐晓翼听到这话从回忆里醒过来。

他一直是自责的，这股情绪不亚于对羽之的思念。

唐晓翼闭了会儿眼，似乎是想从什么里挣扎出来。没有过多久，他睁开眼，看向温莎：“你加入了鬼影迷踪？他们是帮你塑造的肉身引你加入成为了实验品吧？”

温莎愣了愣，竟是笑了出来：“啧啧啧，唐你还真是冷血啊，听了那么一大堆话，还想着摸清我的目的。”

“所以说是鬼影迷踪重启了雅各布天梯计划，他们给你克隆了肉身，因为还在实验，所以这只手还是骨头，你为了活下去，也成为了他们的实验品？”唐晓翼语气说到“活下去”三个字时，竟有些颤抖，但并不明显，让人以为只是听错了。

温莎好像是听出了唐晓翼语气中的颤抖，嘲弄般的继续笑着：“是啊，我为了活下去，成为了他们的实验品。”温莎刻意咬重了“活下去”这几个字，慢条斯理的说着像是想让唐晓翼听清楚。

“你知道鬼影迷踪帮你重塑肉身之后还会做各种各样的实验？”

“是啊，还开过刀，试过药。”

唐晓翼咬紧了唇，似乎还想说什么，温莎在他说话之前开了口：“如果你想说这跟自我折磨一样，那我觉得你没有什么资格说。”

“你每天都在想着已经逝去的人，你也很清楚人死不能复生，可你还是在想着过去的回忆和逝去的人，就像是把刚刚愈合的伤口撕开，又带着自责的心理，一道又一道的往上面泼盐水，等愈合了再撕开。”

“你这样不算自我折磨吗？而我呢也只是想活下去，无论怎样都想活下去，你这种心理，我没有哦唐。”温莎看了一眼唐晓翼，没有继续阴阳怪气，拧开房门把手就回自己房间了，看起来丝毫不担心浮空城在外面看着随时能把他找到。

故人已去，往日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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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翼在门外静立了一会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大概是因为情绪低落，没有注意到，走廊拐角还站着一个人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全。

“唐晓翼”攥紧了拳头，因为这个温莎所提到的未来，只有他一人，温莎成了这样…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