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安普利亚醒的格外的早。
就连安普利亚本人也不清楚,一向有起床气和赖床坏毛病的他,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为什么会醒的那么早。
不会是生死水的效果又不太行了吧。安普利亚想到这个就头疼。
在霍格沃兹让他上哪去找高浓度的生死水呢?
和银绿色的床幔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后,安普利亚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来是睡不着了,安普利亚心想。
他坐在床边,看了看对面拉的严严实实的床幔,料想这个年纪的小男生也不会这么早就醒来。
慢慢悠悠地晃去盥洗室,洗漱完后瞥了眼外面,黑漆漆的黑湖底和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的德拉科。
他突发善心准备去外面的公共休息室,看一看公告栏里的课表,顺便给德拉科也抄一份。
今天第一节是变形术啊。
安普利亚拿出了魔杖,对着羽毛笔和羊皮纸点了点,羽毛笔十分听话地飘了起来记录着课表。
安普利亚环视一周,现在公共休息室中只有几个高年级的正在背书。
安普利亚随便瞟了几眼。
大概是在准备OWLS或者NEWTS吧,安普利亚看到了几本《标准魔咒 六级》。
等羽毛笔抄好了两份课表,安普利亚就转身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回到寝室,心情还算不错的安普利亚还贴心地关上了寝室的门。
让羽毛笔和羊皮纸先飘回书桌安普利亚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正好看见了德拉科拉开了床幔,坐着揉了揉眼睛。
看着睡眼朦胧的德拉科,安普利亚突然恶从胆边生。
于是蔫坏的他施施然走了过去,把手放在德拉科铂金色的脑袋上搓了搓。
德拉科立马清醒了。
“你干什么?”小铂金睁大了那对灰蓝色的眼睛,把脑袋往后一仰,逃离了安普利亚的魔爪。
“这么激动干什么啊……”安普利亚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爸都没有摸过我的头……”
“德拉科啊,”安普利亚用语重心长的语气说:“以后还是不要抹发胶了。”
“为什么?”德拉科拧着眉看着他。
显然青春期的小男生还不知道英国男人头发的秘密。
“容易秃头。”安普利亚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爪子又放到了德拉科的头上。
“别看你现在头上的毛囊都还健在,年过半百可就不一定了啊,尤其你还是纯种的英国人。”
“这和我是英国人有什么关系吗?”德拉科皱着眉打开了安普利亚的爪子,下了床,走向盥洗室的方向。
“你不知道吗?”安普利亚作惊异状。
“毕竟十个英国男人九个秃啊。”安普利亚没骨头似的靠着一旁的墙壁,笑眯眯地看着他,甚至觉得程度不太够准备继续拱火。
“你下次在对角巷可以注意着看一看,说不定正好就可以看到一整街的光可鉴人了。”
“我才不会呢。”德拉科冷哼一声,心里却有些迟疑地回想这几天他掉了多少头发。
“咦。”安普利亚跳到他的床头,在他的枕头上一抹,抓了好几根铂金色的头发下来。
等德拉科洗漱好从盥洗间出来,就看到安普利亚背对着他站在他的床前。
“你在干什么……”德拉科话音还没有落下,安普利亚就举着几根头发晃到了他面前。
“啧啧,德拉科,你真得仔细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了,不然依你这掉头发的速度,啧啧……”安普利亚还把那几根铂金色的毛在德拉科面前晃荡了两下。
在德拉科快要爆发的前几秒,安普利亚突然从不知道哪里摸出了一张羊皮纸出来塞到了德拉科手里。
“课表,作为谢礼呢。”安普利亚吞掉了戏弄两个词,送完课表转身就走。
“我先去吃早饭了。”安普利亚出门前还挥了挥手。
德拉科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是“谢礼”。
他气冲冲地在寝室里转了几圈,抓上了第一节变形课需要的东西,也去了礼堂。
等他到了礼堂,第一眼就看到了金红色里的一抹银绿。
像是万花丛中的那一点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