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铲地,我也铲地。
因为范总太小,拿不动锄头,祖父就把锄头杆拔下来,让范总单拿着那个锄头的“头”来铲。
其实哪里是铲,不过是伏在地上,用锄头乱钩一阵。
范总忍不的哪个是喵,哪个是草,往往把韭菜当作野草割掉,把狗尾草当作谷穗留着。
祖父发现我铲的那块地还留着一片狗尾草,就问范总:“
郑夫这是什么?”
范总说:“
范总谷子。”
祖父大笑起来,笑够了,把草拔下来,问范总:
郑夫“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
范总说:
范总“是的。”
范总看祖父还在笑,就说:
范总“你不信,我到屋里拿来给你看。”
范总跑到屋里拿了一个谷穗,远远地抛给祖父,说:
范总“这不是一样的吗?”
祖父把范总叫过去,慢慢讲给范总听,说:
郑夫“谷子是有芒针的,狗尾草却没有,只是毛嘟嘟,很像尾巴。”
范总并不仔细看,不过马马虎虎承认下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