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忱把还没点着的烟重新放到口袋里,抬手解开最上面的两颗衬衫扣子。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我带他过来见你们的时候?”
于琸没有回答。
时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一手抓着于琸的衣领,结结实实的往他脸上砸了一拳。
于琸抬手擦掉嘴角渗出的血,茫然的看着他。
“我们分手一事,是不是还有你的功劳?”
于琸冷笑一声“我说忱总,这还有必要吗?当时不是你提的分手吗,怎么还怪我头上了”。
时忱蹲下身子看着他“我刚带他认识你们那会儿,你恨不得天天跟我黏一起,我两之间一出矛盾你就没了人影,鬼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时忱说完这句话后就开车离开了,于琸拍了拍身上的灰,看了眼车里的镜子,还真肿了。
无论如何,这次你们都不能复合。
秋知也刚拍完戏回来,今天是他第一次演戏,被导演训了好几回。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努力工作,结果被现实狠狠打脸了。
秋知也上了二楼,无意间发现二楼那间从来没有开过的房间门竟然开着。
好奇心驱使着他走过去,他从门缝里大致看到了房间里的布局,竟然是木制的,前方是巨大的玻璃窗,屋内还放着各种花盆,还有一个大书柜,另一边是……
“看什么?”
秋知也又被吓了一跳,这次可没那么好运,脚下一滑,要不是时忱及时扶住,可能就真的要摔个底朝天了。
秋知也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紧贴着他的心脏,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声。
时忱腾出另一只手把房间的门锁了,秋知也才从他怀里离开。
“哥哥,你回来了啊……”
时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们谈谈”。
秋知也把自己最近做的所有坏事都想了一遍,他还记得上一次时忱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情非常不好,说出来的话满满的火药味。
秋知也小心翼翼的坐在时忱对面的沙发上 。
“打算什么时候搬出去?”
时忱已经换上了居家服,他没有去看秋知也的脸,只是低头喝着茶。
又是这个问题,秋知也没有说话,他还不想走,现在他白天进剧组根本见不到他 ,要是搬走了,连仅剩的一点见面时间都没有了。
“我查过那位花店老板,也姓秋,应该和你有点关系”。
他认命了,时忱已经把他逼上了绝路,他这明摆着就是非要他走不可。
“你现在是演员,要是让别人看到你和自家公司老板住一起,这会影响你以后的发展”。
秋知也抬头看着他,时忱看到他那双眼睛的时候愣住了。
秋知也双眼通红,眼里看不出是委屈还是怨恨。
“我马上就走”。
秋知也转身上了二楼收拾东西,他没多少东西 ,不一会儿就收拾完了。
时忱目送他提着行李箱离开,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时忱本来还想着送他,结果他拿着车钥匙刚到门口,秋知也已经上了一辆私人车离开。
他关上门上了二楼,秋知也住过的房间又重新恢复了原有的死寂。
时忱走到床旁边的茶几前,上面放着一条项链。
时忱的姑姑是位著名的珠宝设计师,在时忱和秋知也在一起快一年的时候,时忱的姑姑就已经发现了他谈恋爱的事。
但时忱并没有告诉她对方也是男生,只是坚定的告诉她,自己很喜欢他,他对待这份感情非常认真。
结果没过多久,他的姑姑就做了一条项链给时忱。
项链的构造非常简约,比较符合学生的气质,中间是一个近似戒指的形状,圆环上还刻着时忱名字的缩写。
秋知也生日是在圣诞节的前一天,在雪花飞舞的那个夜晚,时忱亲手为秋知也戴上了这条项链。
“上面刻着我的名字,以后你这个人就归我了”。
秋知也笑着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早就是你的了,我这条命都归你管”。
估计谁也不会料到,这条项链会被摘下来。
秋辞醉在电话里听到他弟的声音就发现了他状态不好。
“发生什么事了?”
“哥,我在你楼下”电话那头传来秋知也沙哑的声音。
秋辞醉刚下楼就看到有个人影站在路灯旁边,旁边还有个行李箱,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显得特别孤独。
秋辞醉沉默地拿着他的行李箱往楼上走,秋知也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看这情况都能猜到,这是被赶出家了。
时忱这小子真的很不领情,他弟没一样差的,还恨不得把整条命都给他,他倒好要赶人。
秋知也没给他解释什么,只是简单洗了个澡就去卧室了,安静的可怕。
接下来的日子,秋知也和时忱没再见过面,秋知也的心情一直处于低落状态,即使这样他还是保持着最好的状态去演戏。
这是他的第一仗,要打好。
这段期间,于琸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剧组里,别人都认为是过来探班,毕竟男主和女二都出于他的公司,但秋知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果不其然,于琸的狐狸尾巴就已经藏不住了。
他总是找各种理由在自己身边转,烦的秋知也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
秋知也忍无可忍,拽着于琸的衣领把人带到卫生间里。
于琸差点被这小子搞窒息了,这两人下手咋都这么重。
“于总,你真没必要这样了,时忱现在一脚把我踹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他,我不会拦你的”。
于琸整了整衣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秋知也冷笑一声,打开水龙头洗着手“你不是喜欢时忱吗?现在多好的机会啊”
于琸抓着秋知也的手笑了笑“你误会了,我不喜欢他”。
秋知也疑惑的甩开他的手“那你干嘛天天在我身边晃悠,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上我哥了”。
于琸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不想想会不会是我看上的一直都是你,而你自动把我归类为你情敌那一列”。
秋知也顿时懵了,他在一分钟前都还在认为于琸喜欢的是时忱,根本扯不到自己身上。
“别做无用功,除了时忱之外的,我都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