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学徒命名仪式（2）

月狼摆动尾巴示意小泡沫坐到手足身边。白猫望向她的母亲鸢扑，她眼中难道没有一丝对小女儿的歉意？答案是肯定的，哪怕是施舍的一点也没有。灰猫默默想着心事。回过神来，同族猫们经开始欢呼姐姐的学徒名号了：“沫爪！沫爪！沫爪！”

终于到我了么？小破晓犹豫着：我够资格成为学徒了吗？我现在这样，比起一名学徒，是不是更像一只独行猫或泼皮猫？一只爪子戳了戳她的侧腹，是桃夭：“快去吧，他们都在等你！”黑猫鼓励道。小破晓凝视着手足们，他们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期待吗？小破晓几次抬起爪子想要向前走，却又放下了。直到月狼开始催促：“快点，月光不待猫！”

一瞬间，似乎有什么被打破了，小破晓不再心存疑虑，她强忍着剧痛，走到那群星闪烁之下。

“你是否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狼族，直至化为群星之一？”“我愿意！”“好！从现在起你将被称为破晓爪，狼族将以你的勇气为荣，愿群星照亮你们的前路。”

狼岩之下一片寂静，只有几只猫窃窃私语。没有谁呼喊破晓爪的名号，她只是自我安慰道：没关系，鹰击不是故意不示意族猫们呼喊我的名字的，他只是……忘了吧？

狼岩之下，鹰击依然没有动作，甚至连尾巴都没有轻微摆动，高岩之下一片死寂。

破晓爪的心碎成了千万瓣，她感觉全身像被几十只狐狸撕裂，痛苦如潮水般浸透了她。

身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破晓爪！破晓爪！”是月狼在仰天高呼。

族长在为我欢呼吗？我现在该做些什么？破晓爪觉得她无法呼吸，空气如同凝固了，心跳似乎停止了。

陡然，一阵风刮过，劲风撕扯着她的皮毛，枯黄的树叶和草叶被卷上天空，遮蔽了月亮，风止月现，她听到了族猫们的欢呼，响彻云霄。她甚至听到她勺生母鸢扑的声音也在其中，刺耳又令她厌烦。

破晓爪又开始心神不宁，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刚刚伤害了她，却又为她大声欢呼。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吗？是真的为她的过错抱有歉意吗？是为了让她抱有希望又将它碾碎吗？

桃夭的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那时，破晓爪知道，桃夭将会视她如己出，她将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母亲。她同样知道，如果桃夭成为她的继母，那么她以后的生活会比之前的更加困难，但是，她愿意，无论如何，她破晓爪将永远是桃夭的女儿，绝不会是鸢扑和鹰击的！

月亮升至头顶时，呼喊声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