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刻骨，蚀骨

学校放学，四人像往常一样一并回去。

　　叶岁走到家门口，不太对劲。叶晗说：“妈妈，回来了呀。”叶岁说：“那她人呢。”叶晗说：“她说去姥姥坟前。”叶岁便前去后山找她，叶岁看到石游芝在祭拜便说：“你前几天突然不见了，干嘛去了？”石游芝说：“大人的事你小孩少管。”叶岁说：“那你什么时候走。”石游芝说：“不走，我走了谁照顾你俩？”叶岁嗤笑说：“你不让我照顾就行了。”石游芝没说话。叶岁说：“到底回来干嘛的？”石游芝说：“躲债。”叶岁说：“你还赌博。”石游芝说：“别问那么多。”叶岁说：“家里不要你，你走吧。”石游芝说：“躲两天我就走。”叶岁也没说什么了。

　　回到家中，叶岁又去煮面。三个人坐着吃面，安静的很。叶晗小时候最是依赖妈妈，现在也不见他多说一句话。石游芝说：“叶晗，妈妈回来了。”叶晗没说话。

　　从外面走进来了2个男人，染着黄毛的，身上纹着手臂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黄毛开口：“石游芝，还吃面呢。”石游芝说：“你们怎么找到这的？”闻着手臂的男人说：“你自己带我们来过一次啊。”石游芝无话可说。叶岁说：“你们要干嘛？”黄毛说：“能干嘛呀？追债。”石游芝说：“我跟你们走，别在这找麻烦。”黄毛说：“你有什么用啊，又没钱。”叶岁说：“我们没钱。”纹手臂的男人说：“给我砸了。”叶晗说：“你们这是犯法的。”叶岁说：“别让我报警。”黄毛歪嘴一笑，慢慢的走过。石游芝挡在前面说：“你有病。”黄毛抓住石游芝的衣领，往旁边一扔说：“这不都怪你。”叶晗拿起椅子，便朝黄毛的头扔去。叶岁赶紧拿手机，报警。纹手臂的男人一把打掉叶岁的手机，然后掐着她的脖子，叶晗和黄毛在纠缠。

　　黄毛对纹身男说：“别掐死。”叶晗很快被制服。盛年来的及时，一脚踢开纹身男。叶岁瘫在地上，盛年说：“你们谁啊。”纹身男说：“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盛年说：“那我还非管。”纹身男过来便是一拳，被盛年躲开了，然后一脚命中靶心。黄毛拿起旁边的椅子就砸向盛年，椅子都碎了，盛年被砸的晕晕，脸庞流了些血。纹身男说：“别打死了，我们是来要债的。”黄毛走向叶岁，盛年抓住他的腿。黄毛对着他的背便是两拳。叶岁说：“别打，钱就在房子里的包里。”黄毛看向她说：“你可别骗我。”叶岁说：“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黄毛说：“你去看看。”纹身男便过去了。叶岁起身走向盛年说：“没事吧。”盛年摇了摇头。黄毛看着叶岁起了些坏心思，黄毛说：“人长的挺白净，要不接你妈的班呢？”叶岁瞪着他，黄毛摸了摸叶子的头发，被叶岁甩开了。黄毛一把推开叶岁，叶岁的背狠狠的撞到了桌角。盛年便给了黄毛脸上一拳。黄毛嘴角有些血渍，黄毛用力推盛年，盛年的头猛地撞向墙，然后便倒地了。纹身男说：“找到了。”黄毛说：“好像出事了。”纹身男说：“赶紧走。”

叶岁跌跌撞撞走向盛年，盛年已经不省人事了，叶岁抱着他，盛年的头流着血。叶岁带着哭腔说：“盛年，你可别出事啊。”盛年用最后的劲对她笑了笑。叶岁流着眼泪说：“盛年…”然后摸了摸他的脸。

　　……

　　医院里，石游芝在病房里躺着，盛年在急诊室。叶岁就靠着墙看着急诊室，眼眶通红，狼狈不堪。盛年的妈妈一直在哭，然后走向叶岁说：“都怪你，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事，你也得偿命。”叶岁像丢了魂一般，只剩肉体在。盛年妈妈说：“你走，我们不想看到你。”叶岁像没听进去一样，不动。盛年爸爸极力安慰盛年妈妈的情绪。

　　已半夜，看到盛年安全的出了急诊室才放心，叶岁也没管石游芝。随后便去警局做了笔录。

　　隔天，叶岁便又去了医院，盛年还没醒，叶岁不敢进去，只能逃避。

石游芝也醒了，叶岁说：“你去自首吧，这一切都是你害的。”石游芝也没说什么。随后，叶岁又来到了警局。警察说：“犯人已经抓到 。”然后便递给叶岁一张卡说：“你的。”叶岁说：“嗯，谢谢。”警察又说：“那两个人说是因为你们欠他债。”叶岁说：“是石游芝，她说她会来自首的。”

　　事情过后，石游芝也没有逃脱法律责任，其余两人也坐了牢。盛年的医药费应该是由叶岁家加出，盛年妈妈拒绝了，说：“不想见到叶岁她们。”

晚上，叶岁又来到医院，看到盛年妈妈不在，盛年也醒了，然后便进去，叶岁低着头，抹了抹眼泪说：“你没事吧。”盛年有些疑惑的说：“没事。”叶岁说：“我……对不起你，害你还成这样。”盛年说：“没事，不过你是谁啊？”叶岁说：“你不记得？”盛年刚想说话，盛年妈妈过来了说：“你过来干嘛。”叶岁愣在原地，内心很是绝望，红着眼眶。叶岁说：“我过来看看。”盛年妈妈将叶岁拉出去说：“以后别来，他失忆了。”叶岁愣在原地，盛年妈妈关门便进去了。

　　盛年说：“谁啊。”盛年妈妈说：“害你摔倒的同学过来道歉。”盛年点点头。

叶岁听着很是惭愧，她自言自语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内心一阵绝望，自责涌上心头，很是难受。痛到刻骨、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