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闪亮的星星

雪下了一整夜，屋外很亮堂，白雪一片。气温也随之下降，温度越来越低。

叶岁一家人 围在火炉旁烤火。叶晗和姥姥有的聊，反正不太会死寂。姥姥说：“也算是过个好年了。”姥姥又说：“你们俩一个也不让我操心，你们今后日子还长，一定要彼此照顾。”叶岁说：“知道的。”叶晗也点点头。

　　日子很是平淡。不知过了多久雪已经融化了，温度也升了些。平淡的日子越发渗人的。

早上巳过7点，叶岁煮了饺子。叶晗已经起来了洗漱完了。叶岁说：“吃饭。”叶晗便过来了。叶岁说：“姥姥呢？”叶晗说：“还没起。”叶岁说：“多睡会也好。”叶岁便和叶晗去吃了。叶岁吃完一碗，然后去厨房，锅里的饺子已经坨了。叶岁便在外面喊：“姥姥吃饭了，饺子都坨了。”姥姥没应。叶岁觉得不对劲

，然后便敲了敲姥姥的门，也没有反应。叶岁推开门进去了。姥姥在床上躺着，叶岁以为自己多心了，便摇了摇姥姥的胳膊。感觉不对，僵硬，冰冷，苍白。叶岁脸上有些不可思议，手哆哆嗦嗦的放在了姥姥的鼻息下，没了呼吸。叶岁吓得退了两下，眼泪夺门而出。叶晗此时也进来，看到姐姐说：“怎么啦。”叶岁有些说不清楚：“姥姥死了。”叶晗鼻子一酸，便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叶岁站了起来说：“你看着，我去打电话。”

　　叶岁打给了姥姥的妹妹，叶岁直眼泪往下掉说：“姨，姨姥姥，姥姥她过世了，你快回来。”

　　随后，叶岁找了姥姥生平玩的好的奶奶说：“奶奶，我奶奶过世了，你快帮我去看看。”叶岁吸吸鼻子，擦擦眼泪。奶奶也格外震惊，然后便快步的赶去了叶岁家里。

一下子家里来了好多人，又一下子家里挂满了白布，姥姥在房内被姨姥姥擦拭换衣服。不一会儿 ，姥姥就进了冰棺里。姥姥死得很安详。

　　叶岁看着大人们忙活着一切，所有的过程尽收眼底。二姨姥姥叫住了叶岁说：“你妈呢。”叶岁说：“她可能不知道。”姨姥姥说：“打电话让她过来。”叶岁点点头。

叶岁打电话给石游芝说：“姥姥死了，你来不来？不来就算了。”石游芝说：”别开玩笑了，没人陪你瞎闹。”叶岁说：“反正我可已经告诉你。”石游芝刚想说话，电话便被挂断了。

　　一切都被布置好了，姨姥姥一直哭。这个葬礼并没有很盛大，也没有那么完美，真诚的人也没有那么多，也许人老了，时光也过了。

　　叶岁看着姥姥的相框，心里更是难受。仿佛一切都在昨天。

　　陆续也有人过来祭拜。

晚上，家里来了许多人，很是嘈杂。叶岁便到家门口，蹲着发呆。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叶岁抬头看去，是盛年。盛年蹲下来摸了摸叶岁的头说：“别难过。”叶岁有些抽泣说：“可是，心里堵得慌。”盛年说：“抬头看。”叶岁站了起来，盛年也站了起来。叶岁说：“看什么。”盛年指着天上的星星说： “那颗最亮的闪闪发光的就是你的姥姥，她正在看着你，她也不希望你很难过。”叶岁看着那颗星星没有说话。

　　早上，陆续有人过来祭拜。姥姥已经被送到棺材里了，叶岁在棺材旁边跪着，叶岁头挂白布身、穿白衣，低着头。

　　……

　　随之，这一场葬席，吃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一切也随之结束，今天过后一切终将成为云烟。

　　叶岁回到家，她去了姥姥房间，坐在床上。叶岁将枕头摆正，似乎看到了什么？叶岁拿开枕头，里面是一个信封。叶岁看到，眼泪不自觉的又流了下来。叶岁打开，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300块钱。叶岁拿起信看：“姥姥我已经活不久，陪你们过完新年，我已经满足了。你要照顾好你弟弟，不要难过。银行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的钱你放着，不要告诉他们，以后给你用。”叶岁眼眶红红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了黑字上，一下子就被晕开。叶岁将它们折好，放回信封里，慢慢放进了口袋。她擦了擦眼泪。

　　现在他们讨论我俩怎么办？

　　姨姥姥说：“这俩孩子怎么办？”有人说：“能怎么办？她妈妈呢。”众人都叹气。又有一个说：“她亲妈她都不带我们，能怎么办？”石游芝这时候回来，一家人就看着她。姨姥姥说：“葬都葬了，现在才回来。”石游芝没说话。二姨姥姥说：“既然回来就好。”表舅舅说：“那这个房子怎么办？”姨姥姥：“留给那俩孩子吧。”表舅妈说：“那怎么能行？”石游芝说：“怎么不行。”表舅妈刚想说话，姨姥姥说：“不是给你的，给俩孩子。”讨论的也算激烈了。

叶晗这几天一直死央央的。盛年给叶岁发消息：“要不我带你出去转转。”叶岁说：“不用，得把家里的事搞明白。”盛年说：“别太伤心，人老了，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叶岁说：“知道了。”

　　叶岁心里想：“要是叶岁跟石游芝又一起生活了，估计苦的还是自己和叶晗。她肯定是靠不住，不害我就行。”

　　盛年几次走到叶岁家门口，但都怕叶岁不方便出来。又怕她太过伤心，只站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