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对不起，我的小乖

汤阮在签完审批之后与翁胧通了电话，专车上还有一位长官，实在好奇这位前国际军备队首领的事情，面上装无事，耳朵却早已经竖起来细听了。

汤阮“他闹够了吗。”

翁胧“我想，还没有。”

翁胧站在赌场旋梯口，看着大厅中央金造的多功能牌桌被贺峻霖玩得差点失灵，内心叹出一口气。之前回据点那晚她预判得没错，贺峻霖次日便带着刀伤出了港口。

如若不是海风刺激，加上他晕船，没人能发现他腹部那道极深的刀伤。刀是贺峻霖随身配带的，但这么可怖的口子，只有阮小姐能够做到。

所有人都明白，贺峻霖不会记阮小姐的仇，这种皮肉伤口他更是忘性大。但没想到只因为阮小姐没有夸他，他就又闹起脾气来，现如今还要摆鸿门宴，请的对象是阮小姐的情人。

对方甚至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

翁胧奈何不了贺峻霖的命令，只得往汤阮这边努力。

翁胧“阮小姐，我相信只要您出面，小贺一定会安分下来。”

汤阮拍了拍车门，示意停车。前方五百米就是马嘉祺的住处。倒是忘了，今天周末。

马嘉祺一如既往细心，有分寸。

她关上车门，冷冷道。

汤阮“我没空。”

话罢，她挂断电话。现在是玩具时间，贺峻霖可不在这范畴内。

在上次她就记下了居民楼的密码，但看着马嘉祺发过来的那串数字，还是装作礼貌地回了好。

门是敞开着的，汤阮步子轻了许多，但一踏进马嘉祺家里姿态就变得拘谨起来，直到斜杠跑过来她才略微放开手脚，蹲下身去抚摸萨摩犬的头。

马嘉祺“别紧张。我上午做了全面消杀，可能你对这种味道还不适应。”

马嘉祺拿着两只牛奶杯走过来客厅，却看见女孩与狗狗碰了碰额头，汤阮抱着它说：

汤阮“对不起，我的小乖…”

声音很轻，戴着口罩的缘故，还闷闷的，但他听的很清楚。

马嘉祺无意打断她与宠物之间的温情，甚至连本要教导她组织好的措辞都忘到脑后，只叫了她一声，眉眼很柔和。

马嘉祺“汤阮，过来喝牛奶吧。”

汤阮抬起头，湿漉漉的杏眼望着他，迟缓地哦了一声。

马嘉祺“身上的伤都愈合了吗？”

马嘉祺坐在离她大概一米远的地方。她的姿态还是如初见那般，似乎很怕受到伤害，双腿紧紧合着，手也没有伸出袖管，双肩缩着，僵硬着没有靠在沙发垫上。

汤阮“…好…好了。”

汤阮的耳朵已经红了，声音很小，话尾沾上点不确定的疑问。

她并不在意身上那些东西，兴许痛感更像奖励，她只负责获得源源不断的快感。

但马嘉祺是医生，他与她是对立的。他不愿意看见血，也不会放任伤口溃烂，他会竭尽全力地去治愈，每一个人。而她只是其中一个。

马嘉祺“结痂了吗？”

马嘉祺又问。

汤阮“…结了？”

汤阮还是不清楚。

马嘉祺早该想到的。能在身上纹那么多图案的汤阮，能撑着受伤的脚腕徒步来诊所的汤阮，能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蹲在楼下等他的汤阮，本身就与其他人不同。

他站起来，将试图跳上汤阮腿的斜杠抱开，已经开始找寻药剂，嘴上还关心着她的情况。

马嘉祺“那你疼吗？”

汤阮“不疼。”

汤阮看他配着消炎药，呆滞地回答道。

马医生皱了皱眉，神情不再柔和，俯视着她，缓缓戴上手套。

马嘉祺“但我想，你需要第二次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