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是不是比他们好

汤阮的生理已经准备好了，但身体沾上的气味她一点都不喜欢，在严浩翔盛怒暴走的情况下，她停在房间门口，冷眼看着插卡后噔时敞亮的格局——是情侣房。

手铐里塞着棉絮，各种重口味的工具都是软的，中看不中用。

汤阮“我要洗澡。”

汤阮往回扯了扯手，动作像极了在驯一只野生动物，而严浩翔确实也戴着无形的项圈，三番五次叼着被扔掉的牵引绳，双手递上还给主人。

严浩翔后知后觉地松了些，手指与虎口已经黏出一层冷汗。

他沉默着为汤阮解开衣服，触碰到大腿那嚣张的纹身时手指开始颤抖，常年打键盘的手指有层薄茧，弄得她痒。

汤阮看着他靠近，吻在那朵黑色的玫瑰上，腿窝也被照顾到，之前降下的情欲又如涨潮般溺过，她不住地发出轻哼，伸手打开了淋浴开关。

水打下来，一切都会被带走，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她没想到严浩翔会这么大胆，他头发被水打湿了大半，冷峻的侧脸微微仰起。

汤阮从额头红到锁骨，眼泪逼出眼眶。

汤阮“停下…不要…”

严浩翔完全跪在瓷板上，听见她的抗拒，憋不住气地狠捏那细瘦的骨头，变本加厉地露出牙齿轻轻扯咬着。

汤阮的呼吸有些紊乱，与平常冷硬的声调截然不同，严浩翔耐心地带她漱口，为她洗过一遍身体，然后将她放在软榻上。

软榻底下有两截绳子，他想当然地以为那是作其他用。

汤阮抬手遮住汗湿面庞，失神地看着墙顶柔黄的灯光。严浩翔是个很无聊的人，即使在这般境地也要礼兵并重，会衷切地伸出手指摸摸她的脸，但永远不会越界。

他斯文得不可理喻，而温柔是最大的败笔。

汤阮“严…”

汤阮努力挣开手，躲开严浩翔灼热的亲吻，迎上他漆黑的眼睛，用铁扣点了点自己的心口。

汤阮“这…是勒在这儿的。”

汤阮“摩擦…”

严浩翔快速地移开视线，耳朵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脑子里一片空白，被她断断续续的哭声磨得失去理智。

手背鬼使神差地挪开，她发抖的躯体就那么蹭过他的虎口，他断线一般，在对上汤阮迷蒙的杏眼后，腰眼一窒，没忍住投降。

严浩翔已经没了起初的汹汹气势，犯了错后不敢看她一眼。

汤阮转过脸，见他跟雏鸟一样低着头，等脑子清醒了一些，她站了起来，想去浴室收拾一下。

严浩翔眼疾手快拉住她手腕。

严浩翔“汤阮…”

汤阮“你挺差劲的。”

汤阮俯视着他，如此说道。

严浩翔“再…给我一次机会。”

严浩翔低声哀求着，极其无措。汤阮无声，喉咙有些痒，坦荡些讲，她不太想做了，她现在只想尝尝属于严浩翔的味道。

她与严浩翔之间存在着大量的秘密，以及数不清的，没有开拓过的第一次。

她从来没有为严浩翔屈膝过，严浩翔也从不提起——他也许根本没有想过那种糟糕的画面。

只是此刻的一秒愣神，严浩翔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此看作默许。他比汤阮要高许多，因此抱起她根本毫不费力。

汤阮没有具体的支撑点，只能缠住他的脖颈与他接吻，努力迎合时还能尝到自己咸涩的生理泪水，很吵，她感觉胃部很疼，然她酷爱这种失重下坠的痛感。

严浩翔就在她耳边细细密密吻着，低沉的气音微微颤抖。

严浩翔“汤阮，我好不好？”

严浩翔“是不是比他们好？”

严浩翔“…你更喜欢他们，还是更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