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阮小姐

汤阮“为什么，不继续摸我了……”

汤阮不喜欢这种戛然而止，她动了动小腿，那湿斑都已经干涸，像某种濒临界限的刹车，惹得她不高兴。

宋亚轩“你找了别人。”

汤阮小幅度抬了抬下颌，有些疑惑。

宋亚轩“你什么时候找上了别人。”

这次重复的话是陈述的，还隐含怒气与不解。少年黑润的双眸紧紧注视着她，执着地想要知道答案。

汤阮眼里的欲瞬间消退，直至坐起来看向他，杏眼里已经毫无波澜。

汤阮“你不想做了。”

宋亚轩“……我没有！”

不知为什么，宋亚轩觉得她下一秒就会穿上衣服走出房间，或者不是单纯地走出这个房间，而是走出他的生活。

宋亚轩“我只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找别人？”

宋亚轩抱住她，唇贴着她的脖颈又咬又吮，才十七岁，吻技却被开发得很是高超，他所有东西都是汤阮教的。

汤阮不抵抗，心跳平稳，被他汗湿的躯体覆上也没有反应。

汤阮“上周，你在考试。”

宋亚轩词穷，第一次对自己的学生身份感到无比无力。

宋亚轩“对不起…但我很快就要高考了，你等等我好不好？我们暑假可以一直在一起。”

宋亚轩“汤阮，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

他哀哀地乞求着，声音沙哑。

她没应，只看见他弯下脊背，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自己的腿，吻过黑色的玫瑰，然后一口咬在那圈暧昧的勒痕上。

即使那痕迹根本难以覆盖。

汤阮摸着他潮湿的发尾，任由他孩子气的动作。

将近七点时，汤阮离开，身上穿的仍然是来时的衣服，宋亚轩在窗台前看她走远的背影，昏黄的天色里，她小小的，与天上乌鸦极为相似。

是很漂亮的乌鸦，是很可爱的乌鸦，也是沉默不语的乌鸦。

宋亚轩难过地垂下睫毛。

她还会来吗？

可能不会了。

汤阮走了两公里的路，走到医院。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占地面积很小，汤阮与院长是老相识，因此进门时还获得了尖锐的调侃。

柊叶“哟，阮小姐又来啦。”

柊叶正在装配药瓶，没抬头，但猜到了来人是谁。

她旁边还站着一个清瘦的男人，戴着医用口罩，捏着药盒的手指细长，此时也抬起了头，看向汤阮。

汤阮才冷却的心口又被莫名烫开。

像高浓度的兴奋剂，她杏眼微睁，走路也拘谨了起来。

不知道，那双手划过她的身体，会是什么感觉。

她肯定会全身战栗地说不出话来吧。

柊叶“上药？”

柊叶没发觉汤阮的异常，绕过药柜走到她面前。

汤阮没有说话，只是扯了扯裤子布料，脚腕上的血痕也露出来，格外怵目。

柊叶“乖乖，这么严重…”

柊叶立即把听诊器放到一旁，转过身对那个男人说。

柊叶“嘉祺，你先去取枚破伤风针。”

汤阮缩在座椅里，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一下。

嘉祺……

好听。虽然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马嘉祺实习堪半月，这几天的病人都是他来接手的，所以他取完破伤风针就走到了汤阮面前。

然汤阮的反应很是剧烈，像是怕他，又往座椅里缩了缩，小小的一团。

由于动作，肥大的裤管被带上去一些，他清晰看见她脚腕上的伤口，像是咬痕，还有红印，但细看，分明是一圈很深的勒痕。

马嘉祺“是怕针吗？”

马嘉祺说话了。

他的声音很轻，低哑的温柔。他还将针管往后举，照顾着她害怕的心理。

汤阮耳朵烧起来，口罩也逐渐挡不住了，她快哭出来。

汤阮“你…能离我远…”

发声对她来说似乎很艰难，软成糖水的声音小极了，她甚至说不完整话。

柊叶就是在这时候从注射室出来，手里还拿着两三盒药膏，急喊住他。

柊叶“嘉祺，你离她远一些。我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