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阿四“师父,十万火急!”
梨园里,二月红还在台上唱戏,远远的就听到门外陈皮的声音。
陈皮阿四“狮子楼白姑姑出事了!”
听到这话,手里拿着茶杯的普洱手剧烈抖动一下。她眯了眯眼睛,目光里满是残忍,也不管在台上的二月红,直接站起身。
普洱“陈皮,怎么回事!”
二月红听到白泽出了事,唱戏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跳下台,站在普洱身边。
二月红“陈皮,你别着急,慢慢说。”
在危机时候,二月红倒是更加冷静下来。他知道贸然出去也并无办法——倒不如了解了实情,再去营救。
陈皮阿四“师父,那群日本人去了齐八爷的算命摊,仗着自己人多,伤到了白姑姑,把两人带到城东那个武馆去了。”
陈皮将张启山安排的线人提供的消息对二月红说完,眉目之间的戾气极重。
陈皮阿四“听说白姑姑中了枪——师父,我们去把那群日本人杀了吧。”
二月红“中枪?”
二月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声音骤然间有些颤抖,甚至脸上的妆都来不及卸,抬腿就走。
二月红“管家,这里就先交给你,我还有事。”
在这时候,二月红才发现,他最引以为傲的风度在白泽受伤面前,不值一提。
普洱“陈皮,我跟你们一起去。”
普洱合上扇子。她低着头,陈皮见不到她的表情。
陈皮阿四“你是狮子楼的人,我管不了你。”
陈皮上下打量普洱,很快收回目光。
陈皮阿四“作为她的侍女,你怎么不代替她受伤。”
他的声音充满怨气,白泽听着心里一惊。原来四阿公狠的名号不是因为他经历了很多事情——而是天生恶人,本就如此。
普洱我倒是希望这样。
普洱轻笑。
二月红走到梨园门口,就见到张启山的车已经在外面等候。他已经没时间去诧异张启山怎会主动在这里等待,就毫不犹豫的上了车。
几个人都很急,谁也没去在意二月红脸上的妆。
这种情况下,救白泽和八爷才是最要紧的。
张启山“普洱姑娘,你也在。为何你不同白姑娘在一起?”
张启山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紧皱眉头的普洱,心里难掩好奇。
他感觉这个普洱不太对劲。
普洱“姑姑有自己的事情,怎能由我们插手。”
普洱拿出了对二月红说的理由。
普洱“今日之事,是我没有想到。”
普洱眉头皱的更紧了。
现在来算,白泽毕竟是比他们活得更久的老狐狸。就算是几个人总感觉普洱的话有些别扭,但是却找不到任何披露。
白泽是狮子楼的代表。
她的神秘,就是狮子楼的神秘。
白泽心里想的可不是这样。这一步一步都是她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给日本人一个下马威——
她白泽当家这么多年,可只有她愿意做的,没有能逼迫她的。
到了武馆,普洱是第一个下车的。
她转了转脖子,从袖口拿出机关箫,嘴角微微勾起。
二月红“这是…怀煜的机关箫!”
二月红看着普洱的眸中带着怒气,他抓住普洱的手腕,质问到。
二月红“这机关箫是怀煜的宝贝,怎会在你手里!”
普洱“二爷,你不知道,我不怪你。姑姑有三个宝物,一个是机关箫白泽玉,一个是折扇竹华,一个就是二响环。”
普洱轻轻掰开二月红的手,声音冷漠。
普洱“这都是宝物,宝物怎么可能会放在狮子楼那种公开场所?只有放在亲信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二月红愣了愣。很快,他垂下眸,轻声对普洱说道。
二月红“抱歉,是我莽撞了。”
是啊,怀煜什么都没跟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太莽撞了。
见到心情沉郁下去的二月红,普洱有些不适应的偏过头。她打开机关箫的机关,猛然间踢开武馆的门。
普洱“给我死出来!”
普洱的开诚布公让跟着的几人步伐一愣。
张启山“……这普洱姑娘,还真是豪放。”
张启山低声评价,随后对张日山说道。
张启山“准备好枪,准备一场硬仗。”
张日山“是,佛爷。”
张日山低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