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二十

张日山是，听说他们都以为白姑娘要死了，去分一杯羹的比比皆是。田中凉子和裘德考都去了，但是也被白姑娘赶出来了。而且出来的时候脸色特别不好。

张日山也挺佩服白泽，雷霆手段处理了不少难缠的人，要是再有点军方背景……

那就更好了。

张启山白姑娘的身体恢复的倒是快。白姑娘对我们有恩，我们去狮子楼拜访一下。

张启山转了转平时习惯性带着的扳指。

且不说他是真的想去看看白泽，政府任命批文马上就要下来，现在长沙城九门共治，想要在长沙城有立足之地，只能取而代之——或者和白泽一样，自立牌坊。

他今日去，也算是寻个建议。

张启山来到狮子楼的时候，正巧碰到了站在一边等人的血滴子。

血滴子见到张启山，微微勾起唇角，心里想着姑姑确实厉害。

血滴子张长官，我们姑姑在楼上等您。

张启山等我？

张启山不敢相信。白泽是怎么知道自己要来拜访她的？

血滴子姑姑说，她帮了您，凭借您的性格，自然会在第一时间拜访，也就安排了我招待。

张启山这位白姑娘却是奇人。请吧。

血滴子带着张启山和张日山来到白泽预定的包间，打开门，带着他们进去，朝着在白泽身边站着的箭竹轻轻点了点头，随后退出房间。

白泽张启山，你来了。

白泽已经换上了墨绿色的旗袍，她喝了口茶，轻轻拽了拽自己的手套。

白泽箭竹，看茶。

张启山张启山多谢白姑娘救命之恩，若有需要，启山一定帮忙。

张启山行了一礼。

白泽不必多礼。箭竹，东西拿来。

白泽微微一笑。她偏过头，对站在一边微笑的箭竹说道。

箭竹将手心里檀木盒放在桌面上，打开暗扣，慢慢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二响环。

张启山不可置信的看着盒子里的二响环，又偏过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这枚……真的是一模一样。

张启山白姑娘，我能否拿起来查看？

张启山微微皱眉，他不敢相信，自己寻了这么久都无果的另一个二响环怎会悄然出现。

白泽当然。

白泽轻轻点头。

张启山拿起这枚二响环，在轻微敲击过后，确实出现了两个声响。他眉头紧锁，这二响环不管是重量还是样貌…都和自己的这枚一模一样。

张日山不知白姑娘这二响环从何寻得？

见到自己家长官一脸不可置信，张日山识时务的问到。

白泽我的一位救命恩人所赠。如果不是他送我这枚二响环，我怕是早就已经死在有心之人手里了。

白泽自嘲的笑了笑。张起灵拿着刀对准自己的那一幕还在深深刺激着她的头脑，她不能忘记，也不敢忘记。

白泽的愤恨不似有假，这样的状态倒是让张启山心里有了一丝罪孽。他将二响环重新放到盒子里，轻声问到。

张启山既然是恩人所赠…能否告知张某是谁？

白泽眯了眯眼睛。

白泽恕难告知。

白泽确实也是说不出口。她怎么说是五十年以后的张启山送的？……不被当成神经病也快了吧。

箭竹赠予我们姑姑这个二响环之人，不在这个世界上的。

箭竹表情平静。他也确实没说假话，如果不是地门打开，将白泽带进终极回到从前，张启山也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张启山。

这话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张启山和张日山还是理解为“救命恩人已经去世了”。张启山清了清嗓子缓解自己冒犯的尴尬，微微岔开话题。

张启山抱歉。我今日来，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白泽九门表面同仇敌忾，实际因为都是些地下玩意儿，利益不同，暗中波涛汹涌。其中，老九门第一门和第四门擅长水盗洞，但是因为长沙没什么河流湖泊，因此油水最少，也最不老实。长官，这就是我的答案。

白泽能猜到张启山想问什么问题。在箭竹的暗中帮助之下，张启山既然已经平安到了长沙，就证明政府任命批文马上就要到达——他想坐稳自己布防官的位置，还要有权，就必须在长沙有一席之地。

而最快的办法，就是九门取代其一。

张启山白姑娘的意思是……

张启山紧皱眉头。这白泽确实太过聪明，在长沙能风生水起也是意料之中。不过她这答案…是都已经为自己谋好了出路？

包厢门被敲了敲。

白泽请进。

普洱姑姑，我估算好了时间，就将您让我这段时间收集到的东西送来了。没打扰到您吧？

白泽没有。

白泽伸出手。

普洱将一摞厚厚的资料递到白泽手上，就退出了房间。白泽随意扫视几眼，递给坐在对面眸中带着好奇的张启山。

白泽这是九门第一门私自合作日本人，用长沙同胞做实验的证据。长官，九门要变天了。

白泽表情严肃。

张启山听完心里大惊。

九门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