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迷迷糊糊地被向羽扶着,她隐约听到向羽在和谁说话,但听不大清楚,前边一些还有几道熟悉的声音在说话。
半夏被搀扶着往前走,越靠近那几道说话声进入耳朵里的话就越清楚。
“沈鸽,这可是你小鱼叔叔。”一道男声说。
“哦——这就是大侄女啊。”熟悉的男声说。
“是,是,是她。”
“大侄女,你好。”
这几句一进去耳朵里,半夏酒都被吓清醒了。
半夏眨眨眼,清醒了不少,她问向羽:“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听到蒋小鱼在喊沈鸽大侄女?”
“他们——刚刚认了个亲戚。”向羽停顿了下,似乎不知道是不是要从头说起,最后说了他看完这场对话下的总结。
“快停车,快停车!”蒋小鱼在车里大喊着停车。
沈鸽踩下刹车,车子猛地停在路边。
蒋小鱼几步跑到路边开始吐胃里装的酒水。
“诶诶诶,你别把我爸的衣服给吐脏了,这衣服挺贵的这个。”沈鸽过去拍了拍蒋小鱼的背,给他顺顺气,嘴里还不饶人的说着话。
“诶!”吐了一会,蒋小鱼也清醒了不少,“我军装呢?”他问道。
“这呢。”半夏从车窗探出头说,“这酒把你记性都给喝没了。”
蒋小鱼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它丢了,那我可就惨了。”
“那个,大侄女啊,你放心,叔我今天没喝多,我清醒得很,真的,那个,我,侄女,谢谢你啊。”蒋小鱼对沈鸽说。
“谢我干啥呀?”沈鸽笑着问他。
“保住了海训场,就保住了我教练和我师傅的根,保住了海训场,就保住了我们哥几个的希望,所以呢,我得好好谢谢你,妹子,你也快谢谢沈鸽,这回她了帮了我们大忙!。”蒋小鱼的脸因为喝了酒红彤彤的,说的话却很认真。
“谢谢你啊,沈参谋,这回真的对亏了你。”半夏也对沈鸽说。
“你之前救了我好几回,这次不算什么,举手之劳罢了,如果真要谢谢我,那你就喊我沈鸽吧,喊沈参谋怪生疏的,我们也都认识这么久了。”沈鸽笑眯眯地对半夏说。
“好咧。”
“那你怎么谢我啊?”沈鸽转头问蒋小鱼,她不为难半夏,不代表不为难为难这个跟自己充辈分的蒋小鱼。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对我妹子说的,行,你说。”蒋小鱼震惊,这女人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我说啊,你刚才老跟我充大辈,那你现在叫我声姑姑。”沈鸽故作思考,然后说出了这个要求。
“啊?”
“别啊了,蒋小鱼,快喊姑姑啊,别让你姑姑等急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半夏催促道。
“你叫不叫!”沈鸽说。
“叫,叫。”
沈鸽和半夏期待的看着准备开口地蒋小鱼,半夏还把靠着椅被闭目养神的向羽也拉到这边的车窗来见证蒋小鱼的黑历史。
“姑姑。”蒋小鱼犹犹豫豫地喊了声。
“诶!这还差不多。”沈鸽笑容灿烂,她这才心里舒畅了些。
“行了,赶紧走吧。”
“没想到啊,蒋小鱼,你也有这一天,我要和师傅他们说,让他们也听听你的笑话!”半夏在车里笑容猖狂地说。
“唉——我的一世英名就在毁在今天了。”蒋小鱼唉声叹气地感慨道。
“蒋小鱼!”半夏大喊。
“诶,妹子,你们咋来海训场了。”蒋小鱼停下手里刷油漆的活,问半夏。
“秘密,今晚再和你们说吧,阿甘,展大鹏他们也在,就在那呢。”半夏指了指兽营集队的方向,问蒋小鱼,“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算了,咱就不去了,不耽误你们训练,你也快回去吧,你班里的女兵们一直往这边瞧。”蒋小鱼说。
“好,那我回去了,等训练结束了我和乌云再来看看你们。”
“你们这是在训练?”半夏和乌云站在门外迟疑地看着屋内的场景。
“啊?没,没,我们就是——闹着玩,闹着玩的。”躺地上的马明亮说。
“对,我们太久没见了,开个玩笑缓和下氛围。”展大鹏符合地说。
半夏乌云点头,大家都略过了这个话题。
“诶,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蒋小鱼勾着展大鹏的肩膀问。
“这不是咱侦察大队要搞反恐演习吗,明天我们要跟虎鲨大队搞对抗。”展大鹏说。
“哦——我说我们又洗床单又做饭的,原来是伺候你们几个啊。”蒋小鱼笑着拍了下展大鹏的胸膛。
鲁炎面色不虞,他拿起白色的床单就走开了。
“鲁炎他怎么了?”马明亮疑惑的问道。
“没事,没事。”蒋小鱼笑着转移了话题,“对了演习的时候你们一定要替我好好收拾收拾虎鲨大队那些老兵!在兽营里我就瞧不上他们!”
“没问题。”展大鹏一口答应。
“诶?”阿甘疑惑出声,“这次演习不是你们三个也参加吗?”
“啥?”张冲瞪大了眼,他说。
鲁炎擦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