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阿让!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顾然的大嗓门直接吵走了张陆让刚刚想出来的解题思路,还没来得及让顾然闭嘴,就被他一张传单给吸引了。
传单很简洁,上面只有一个信息和一张照片,而照片的主人公正是他那消失了两天的心上人。
顾然没想到啊没想到,张老师说的粥粥有比赛原来是舞蹈比赛,听女生们讨论说这个舞蹈比赛含金量可高了。
顾然现在舞蹈社的门口,那简直叫一个水泄不通啊。
顾然说着说着突然看到了张陆让慢慢变黑的脸色,啊哦,他给忘了,他面前这位正在找去比赛的那位找了两天了。
这时候,苏在在抱着英语作业走进了一班的教室。
顾然苏在在,你过来。
苏在在干嘛呀?
苏在在走到他们面前,好奇地问他们叫她过来干什么。
顾然粥粥比赛的事情,你知道吗?
苏在在我当然知道了,那是我姐姐好吧。
顾然你知道咋不跟我们说一下?
苏在在听到这里,突然皱了皱眉头
苏在在告诉你干什么?
突然她瞪大了眼睛,指着顾然
苏在在你不会是对我姐姐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一边本来正在看热闹的关放也震惊了,指着一脸窒息的顾然
关放然然,你可不兴这套啊,兄弟妻不可欺啊。
顾然无语了,他有罪,他好端端地招惹这两个木头干什么。
顾然你俩可闭嘴吧。
苏在在行了,告诉你们吧。这是我姐的习惯,比赛前除了一直跟着姐姐的舞蹈老师和家里人,其他人都不能知道她的去向。
苏在在也一直坚持着这件事,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虽然小,可是她还是记得那天大家的惊慌失措。
关放这是为什么啊?
关放不可说的原因?
关放看了看周围,悄悄地低声问到。
苏在在不是,你们想啥呢。
苏在在是之前在苏扬那边有一回比赛的时候,有人因为嫉妒姐姐的天赋,在姐姐的舞鞋底里放了刀片和针尖。
苏在在姐姐因为当时不想辜负她师父的期望,就一直忍着痛跳完了整支舞,跳完后就直接倒在了台上。
苏在在我当时还小,只记得那件事闹得挺大的,听妈妈说当时姐姐的鞋袜都被血打湿透了,脚也血肉模糊。跳舞走过的地方都被血打湿,当时的评委老师们都不敢相信。
苏在在后面就是姐姐养伤停赛,那个女生也报警处理了。
苏在在再之后,每次姐姐比赛前,大家都会把她会到场的消息瞒住。
听苏在在讲完林鹤洲的经历后,顾然一脸钦佩,粥粥姐果然狠人,真刀尖上的舞蹈啊。
林鹤洲这是什么美强惨啊!就因为绝佳的天赋,就要被别人嫉妒伤害吗?
张陆让抿紧了唇,脸色泛白。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她转学后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不是当时,他真的做错了?
她该有多疼啊,喜欢信仰的舞蹈却成为了别人伤害她的利刃,还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
苏在在看了看张陆让的脸色,想起那天林鹤洲离开前托她带的话
苏在在让让,姐姐让我跟你说一句话。
张陆让抬头,直直的看着苏在在,眼里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了。
苏在在姐姐说,咳。
苏在在有些纠结地皱着眉头,她在想要不还是让姐姐回来亲口说吧。
顾然不是,你说啊。
苏在在我说不出口。
几人看着苏在在一脸纠结的样子,愈发好奇林鹤洲到底要跟张陆让说些什么了。
这时,门口走来了一个陌生的学生。
万能张陆让在吗?
万能林鹤洲托我来叫他。
张陆让有些怔愣,还是顾然和关放看不下去拍了一下他,他才起身走到门口。
万能林鹤洲在后山等你。
那学生轻轻说完就跑了,留下一地想吃瓜却没听到重要内容而抓耳搔腮的同学们。
至于张陆让,已经条件反射地往后山跑去了。
后山,林鹤洲穿着一条纯白色的长裙,精致的发型和妆容给她带来了区别于平时素颜的一种绝美,闭眼靠着大树的样子纯洁得像花精灵。
张陆让姐姐。
张陆让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努力不让自己的呼吸声打破这副神圣的画面。
林鹤洲让让。
林鹤洲睁开眼睛看向张陆让,那一瞬间张陆让觉得自己仿佛在她的瞳孔里看见了太阳,那样热烈明亮。
林鹤洲走到张陆让的面前,将手里一直拿着的冠军奖杯递给张陆让。
张陆让这是?
林鹤洲你小时候对我哭着说你也想当第一,想要被人看到。
张陆让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一时间眼里都被涌上来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林鹤洲这是我受伤复出后获得冠军奖杯里最特殊的一座,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林鹤洲让让,你要永远记得,你在我这里一直是第一位。即使我们曾经分开了五年,但是我永远记得我曾经对你的承诺。
林鹤洲你不用再去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也不用担心我会忘记你。
说到这里,林鹤洲踏出树荫下,走到阳光照到的地方,对着张陆让伸出手
林鹤洲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天空。
林鹤洲张陆让,泰戈尔的诗集那么美,我们不应该辜负这美丽。让我成为你的天空,让我来做你的太阳。
张陆让握紧手里那个太阳徽章的奖杯,大步上前将他的光、他的太阳狠狠地拥入怀里。
张陆让你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