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卿卿见陈齐贤果然有意,心里顿时生出一个主意。
“林贵人前几日来找本宫哭,却不知为何,你可知道?”
她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担忧。
忽然内室里传来了瓷器瓶打碎的声音,陈齐贤警惕地往身后看去。
萧卿卿见就要露馅,连忙给冬兰使了个眼神。
冬兰意会,走到内室门口对着里面的人道:“你这丫头怎么笨手笨脚的,还不赶紧收拾了,再把娘娘的房间好好打扫打扫。”
林若若捂着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被陈齐贤识破。
萧卿卿试图打消他的疑虑,“新来的小宫女收拾不利索。”
陈齐贤似乎已经猜到了内室里的人是谁。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只道:“奴才晚些时候去看看。”
萧卿卿见状笑了声,提点道:“我听说陈公公屋里添了个侍女。”
“哦。”她假装掩饰,“我不该过问这些,只是听魏督主说起过一次,你们司礼监这么多侍女吗?”
这理由找的别口,魏之宴不是什么八卦的人,这样的事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宣之于口。
陈齐贤跟在魏之宴身边那么多年,自然了解他的为人。
他很快领悟了萧卿卿所说的意思,怪不得她几日没去找他,之前几次还那么冷淡,原来是因为这个。
“多谢娘娘提点。”
陈齐贤走后,林若若从内室出来,她娇嗔道:“姐姐,你,怎么……”
“哎呀,好了好了,我看啊你们是有误会,今日他若来找你,你们好好说说把误会解开。”
真的是误会吗?林若若再次被说动。
深夜,不速之客潜入长乐宫中。林若若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睡意,听到脚步声,她的大脑立马转了起来。
过了会儿脚步声消失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林若若有些害怕,她出声道:“陈齐贤,是你吗?”
没人应声,她默默将被褥拉高,盖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颊。
忽然手被人握住,她被吓了一跳,下一秒烛火被点燃,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
“你,你怎么来了?”
陈齐贤将点燃的蜡烛放到一旁,随后坐到床边。
“林若若,今日躲在妧贵妃内室的人是你吧。”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林若若不知所措,她早该猜到像是陈齐贤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猜不透一切呢?
他肯定是觉得自己在和那个宫女争风吃醋,真是丢死人了。
“你想问什么不用借妧贵妃之口,你可以自己问我。”
林若若咬着唇,问不出口。她索性撇过脸去,不肯面对这个问题。
“那日你所见的侍女已经被处死了。”陈齐贤淡淡解释。
“什么?”林若若露出恐惧的眼神。她从没想过这会害死那个侍女,她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她大惊小怪的神色,他知道她想茬了。
“不关你的事,她是别人塞给我的探子,被我处理了。”
林若若松了口气,又反问他,“那,那日你还那样说。”
陈齐贤疑惑,“我说什么了?”
她一时说不出口,那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陈齐贤回忆了下,似乎想了起来。他不过是说了句暧昧的话让那探子放松警惕,没想到竟让她误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她只是个探子。”
解释完,见林若若半信半疑,他索性不再解释,伸手就要去解她腰间的衣带。
林若若往后缩了下,阻止了他的动作。
陈齐贤疑惑,往常她只会乖乖的任他摆弄,今日明明都解释了,她怎么还不让他碰。
“怎么?来葵水了?”
林若若红着脸摇了摇头。
“那为何不让我碰?”
陈齐贤不喜欢拐弯,他的话总是直来直去。
林若若想了想,自己解开了衣裳,露出里头粉色的肚兜,等解开肚兜后的绳子时,她的眼中浸了些泪,红了眼睛。
陈齐贤就这么看着她,看到两行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来。他不解,却也没了兴致。
“别脱了。”陈齐贤阻止她继续脱肚兜,又拿过她刚刚脱下的里衣给她披上。
看着她脸上的泪,他有些烦闷。不知为何,看着她哭,他心里难受。他知道自己是个阉人,配不上她。若非她不得宠、无依无靠,他也得不到她。
她以前也哭过,刚开始几次不怎么乐意,后来就好些了,有时还会主动讨好他。可她还是第一次哭的那么委屈。
“哭什么?”
林若若低头不语,陈齐贤更加烦躁。
他不会哄人,看她一时半会也不肯说话,他起身要走。
还没迈出去,就被林若若拉住了衣袖。
她咬着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语气里带着失落,“你是不是,是不是一直都把我当泄欲工具?”
陈齐贤愣了下,他一开始的确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但这宫中不得宠又美丽的妃子不在少数,林若若并非最美的,他只是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看到不到吸引力,吸引着他。
他认真地回答她,“没有。”
林若若说着又哭泣起来,“骗人,没有你每次都那样对我。”
“你不舒服吗?”陈齐贤疑惑,明明她每次都喊舒服的。
“我!”林若若竟无言以对,她有时候虽然也乐在其中,可有时候他总是喜欢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她吃不消的。
他是个阉了十几年的人了,总需要解决一些生理需求。没有要紧的物件,泄欲的花样自然也就多些。他只是喜欢她,更喜欢和她释放欲望,怎么会把她当泄欲工具呢?
“你不喜欢,我以后温柔些就是了。”
“你!”听着他的一番话,林若若羞得藏进了被褥。
陈齐贤走近吹灭了蜡烛,他坐在床尾,掀开了被子,证明他的温柔。
他的手握在她的脚腕,让她动弹不得,林若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羞得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