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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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像二次元一像素的细微变化，但口罩上面没被遮住的眼睛在肌肉牵动时没有变化，平静似一潭死水。

所以盛薇薇笃定，那绝不是什么象征好事的笑。

简“你问题很多”

简“但出于职业素养的缘故 我还是想提醒一句”

一次性橡胶手套摁在她后背凸起的两瓣蝴蝶骨，胶质地发出摩擦声音，磨得人心痒痒，连带着那片被触碰地方的神经末梢也敏感起来。

简“让我分心，有可能会让纹在后背这只蝴蝶不小心变成其他东西”

简“猪，小狗，或者老鼠，都有可能”

盛薇薇“我可以说你是有意的吗？”

掩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又牵动了一下。

简“可以这么认为”

他从不掩饰心底所想，被猜出来之后也是坦荡承认

让有心回怼的盛薇薇也哑口无言。

盛薇薇“你有去过什么副本吗？”

盛薇薇“只在这小出租房里，你难以维持生计.”

光是刚走进这个地方，仅凭屋内的摆设就能察觉，除了她以外，估计没谁会有这份闲情雅致，经历过生死考验，从副本中逃脱出来，还舍得用宝贵的救命积分来享受这种奢华。

何况盛薇薇是来打着试探店主的目的，才频繁光临。

只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

简“你问过这个问题”

盛薇薇“可你回答了吗？”

对方放下工具，抬脚走向案台。

盛薇薇起身，看向他的方向，神色不明。

对方冷冷抛来一句话，下了逐客令。

简“你不是诚心纹身”

简“这次的钱我不收你，别再来了.”

盛薇薇从单床下去，走到他身边，男人淡然的看过来，透过身后墙壁昏白的光线，那一向寡情薄意的眼眸里是一副黏稠发黑的画，多了温和无波的错意。

盛薇薇“你的记忆不完整对不对？”

盛薇薇“如果要我说的更具体些，你不仅缺失一部分记忆，善恶两种数值在你这里也是不平衡的状态”

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在副本里盛薇薇就开始琢磨这句话。

一开始猜测副本里的马嘉祺是第二人格，但，纹身店这个叫简的男人又是疑点。

第二人格能分裂出一个实体来吗。

后来她又想，是不是直播公司仿造了第二个马嘉祺来，但无论是直播里的马嘉祺还是纹身店的间，他们都不是末世里的那个马嘉祺。

这点盛薇薇认得很清楚。

只有一种可能。

简“你到底是谁”

意料之中的静默后，盛薇薇听到了比以往截然不同的声音，带着沙哑。

她猜对了。

无论是哪个马嘉祺，他们所拥有的记忆以及情绪都是不平衡的。

大胆推敲之后，思路格外清晰。

盛薇薇“别怀疑我了”

盛薇薇哽住。

盛薇薇“过来”

她把马嘉祺从案台前挤开，站在中间，拿出笔，在稿纸背面划线。

他不明所以，想说什么，犹豫再三还是没吐出口。

盛薇薇“目前局势是这样”

盛薇薇“这里一共有两个马嘉祺，”

盛薇薇“一个在纹身店，一个在副本”

简“我叫简”

盛薇薇“先别管简不简的行吗？”

盛薇薇“听我跟你说”

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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