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是高三,开学也会早几天,生日第二天就要回学校。上学期末——其实也就是一个半月之前,择良辰吉日敲锣打鼓,学生们都搬到了毓秀楼(高三教学楼)。看着黑板旁红色的倒计时,谭初初突然意识到自己和许许多多的人已经被推到了这样一条只能向前的单行道上,她必须拾掇好心情,哪怕是强迫自己。这才是对的,她想。
林年雨初初,去打羽毛球吗?
谭初初不了,我做一会儿作业
谭初初从来不会用锻炼的时间写作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体育是学习的基础”。林年雨心思细腻,想到谭初初出教室时间的明显变化,终于发觉一丝不对劲。
中午莫央有事,一个人吃完先走。
林年雨初初,你最近还好吧
谭初初?……挺好的
看一贯温和的林年雨皱起眉头,谭初初又客观地审视了一下自己,才终于在自己放到一个深坑又盖了几层土的角落找到了“不对劲”的源头,尽管过了快一个月,当直面它时,谭初初还是发现心里有些难受。
她简单地说了。
谭初初其实我大概知道他没有女朋友,我看得出来。但这样的不确定让我也看清了我与他的距离,暗恋就是这样,难以靠近,永远是一场独角戏。
林年雨知道,这是必须面对的现实,或者说,越清醒越受伤。她看得再心疼,也没法安慰什么。
谭初初不过谢谢你,让我有了面对和修复自己的勇气
林年雨没再多说,拍了拍谭初初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