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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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群散开后，顾九思的狐朋狗友们围在他身边，纷纷议论起刚才的事情。

其中一个人问道。

陈寻“九思，那柳家我是知道的，但那柳向晚不是个女的吗？”

顾九思皱了皱眉，回想着刚才与你的交锋。

顾九思“女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另一个人接过话头。

杨文昌“听说他们家宠妾灭妻，别看她们是嫡女，日子过得比一个庶女还惨呢，柳向晚女扮男装也是不想受人欺负吧，你啊，就别和她们计较了。”

顾九思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他望着天上飘落的雪花，心里回想起刚才在赌坊中你和柳玉茹的穿着。

虽是初春，却还下着白毛大雪，在你们穿得也确实单薄，而那件白狐裘，竟是为别人做的。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顾九思“我说呢，这么冷的天两人还穿得这么单薄，做了件白狐裘还是给别人的。”

顾九思沉思片刻，目光瞥向身边的文昌，道。

顾九思“文昌，你找一件别的衣裳，把狐裘换回来吧。”

杨文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杨文昌“换回来干嘛？”

顾九思摇了摇头。

顾九思“还给她们啊。”

杨文昌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杨文昌“她们？！那个柳玉茹喜欢叶世安，柳向晚刚刚还说你马上就死，你还帮她们？”

顾九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顾九思“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不是你说的吗？她们过得不容易。”

杨文昌愣了一下，半晌才点头道。

杨文昌“好吧。”

——大街上

印红跟在你和阿姊的身旁，眼中充满了焦虑。她轻声问道。

印红“二小姐，狐裘没了，那夫人的药材怎么办？”

你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柳向晚“别担心，我已经凑够了银子，请郎中给阿娘看了。”

柳玉茹听到你的话，眉头微微一皱。

柳玉茹“晚晚，你何处来的银子？”

你们在柳府的地位甚至比不上姨娘的婢女，请郎中看病，抓药，这笔钱，无论如何你们也是拿不出来的，不然，柳玉茹也不会找顾九思要回狐裘。

你知道假话是瞒不住阿姊。

柳向晚“阿姊，我只是把首饰当了，你也知道，我不喜那些东西。”

柳玉茹看着你，眼中满是心疼。她拉住你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你的手背。她知道你是为了母亲，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柳玉茹“晚晚，你怎么这么傻？”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她心疼你，也心疼你为这个家所付出的一切。

你看着她，出言安慰道。

柳向晚“阿姊，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治好阿娘才是最重要的，等阿娘的病好了，我们再把首饰赎回来。”

柳玉茹眼眶湿润，她紧紧地抱住你，声音有些颤抖。

柳玉茹“嗯！”

——柳府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子里，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你换了一身衣裳，和阿姊端着煎好的药，小心翼翼地走进阿娘的房间。

阿娘苏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显得十分虚弱。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她看着柳玉茹手里的药，嘴唇微动，却又无声。

柳玉茹将药碗递到阿娘面前，轻声道。

柳玉茹“娘，把药喝了吧。”

苏婉微微摇头，犹豫几番终究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

苏婉“玉茹，下月叶老太太的生辰茶会，要不……你还是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