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

常规赛第二轮的过渡还算是平稳，期间一笙和归期一起上去换过人，效果虽然一般但也算是比平时训练赛有说法。

跟着首发队员后面走进场馆，栗听熟练地绕过显示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身后的粉丝传来一阵阵呼喊，栗听朝后看了一眼，多半是调笑站在走道里的五位首发。黎洛坐到她身边，把一瓶水塞她手里。

栗听谢谢教练。

黎落你喜欢喝东方树叶啊。

栗听昂。

栗听抱紧水瓶子，有些迷茫地看着黎落，有些不明白他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黎落我前一阵子买了一瓶。

栗听怎么样？

栗听期待地微微睁大眼睛。

一句算不上好听的评价在黎落开口前被咽了下去，黎落对上栗听的眼睛后把话在舌尖绕了半圈。

黎落还行，就是有点不符我的习惯。

栗听我觉得很好喝。

黎落的表情微微变了，什么味道都没有甚至是隐隐带着些许苦味和……洗洁精的味道？他有些形容不上来那种古怪的味道，只能跟着连连附和栗听。

可能这就是年轻人？

黎落在心里把这个猜测后面打了勾。

选手上台接受摄像机和粉丝的注目礼，栗听探头向隔壁看去，正好对上了一双眼睛。她僵在那里，眨眨眼。

侧站着的鹏鹏和摄像机打过招呼后视线就开始飘忽不定，直到他看见狼队替补席那边的一个人影，在脑中搜刮了半天才想起来她是谁。

上次撞到他的那个狼队射手。

见她愣住了，鹏鹏微微纠结地皱了下眉，随后试探性地向她笑了笑。

无奈的是狼队那边正好队员上场，将两人之间隔了一堵人墙，鹏鹏再想那看去却发现她早已收回视线。

老林站在上面BP，替补队员坐成一排嘀嘀咕咕，无非是讨论BP怎么样亦或是今天晚上比完赛去吃什么好吃的。

S组的比赛多了几分观赏性，强强对决总是能引来观众一阵一阵的欢呼声，差点盖住了场馆里解说的声音。

替补在场下看比赛也是紧张的，栗听看到每一次失误都会紧张的咬紧后槽牙，把整张脸缩进拉链拉到顶的外套里。

一笙差点，吓死我了。

一波团战打回来，一笙拍拍自己的小心脏。躲在外套里的栗听也悠悠吐出一口气，也差点吓死她了。

玩归玩，闹归闹，栗听瞟了一眼身边的黎落，默默替他们在心里祈祷。

三比二的战绩，从八点打到了十点半。

栗听打了个哈欠，跟在其他替补队员后面走回休息室等着回俱乐部。

穿过粉丝凑成的长廊，栗听迎接了四月的风，带着凉意和泥土的味道拂过她的脸颊，带起额前的几缕碎发。

眼睛突然被闪光灯闪了一下，栗听紧闭着眼有些莽撞地往前走。虚浮的脚步让她差点撞上路边的垃圾桶，走在旁边的归期扶住她的胳膊。

归期还好吗？

栗听嗯？

栗听睁开眼睛，适应性地眨了好几下。

归期眼睛。

归期指指自己的眼睛，又看着栗听缓了好一会儿。

栗听好多了。

栗听摆摆手，手里抱着的是一束粉丝塞进来的花和一封信。她有些讶异，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有支持者了。

上车后栗听座位靠窗，玻璃并不隔音，她清楚地听到了窗外粉丝的呼喊声。

“栗听！加油！”

粉丝距离大巴车明明还有好远一道距离，她的声音却穿透了好多阻碍让栗听听见。她笑着对着粉丝的方向招招手，向她们打招呼。

大巴车启动，首发队员们都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休息，栗听心情好地看向车窗外。

一片暖黄灯光中，一只白鸟穿越高楼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