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欢乐颂+何以笙箫默：不做血包

招标正式开始，何以琛所在的律所抽签抽到了前面的号码。俊秀挺拔的青年毫不慌乱地带着准备的资料上台，不疾不徐地宣讲本所优势。

云焕在台下听得满目欣赏，既是欣赏美色，又是欣赏何以琛的才气。

旁边坐着的是云焕的合伙人，作为公司发起人，云焕有的是头脑和技术，这位有的是钞能力。

富二代小姐姐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招法律顾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单，值得你板正坐在这儿这么久。”

云焕晃了晃自己翘起来的大长腿，示意她坐得其实并不板正。

这条不板正的美腿下一秒在桌子下被“啪”地拍了一下，合伙人小姐拍完那一巴掌，爪子也没有挪开，在云焕的大腿上流连不去。如果这幅场景被人看到，那么大概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公司大老板和二老板的关系是不是带着点橘色了。

小姐姐一只耳朵听着台上宣讲，余下的精力用在和云焕悄咪咪讲话上：“别演聊斋了，我还不知道你？懒得要死，平时只要天没塌下来，你都不会想着在公司多待的，开会你要开线上会议，新项目你直接远程操控，主打一个能宅就宅能躲就躲。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上这个小帅哥了？”

云焕被这种偷偷做贼一样的小声说话的氛围感染：“你都说是帅哥了，有点好感不是很正常。”

“哇~”小姐姐差点没控制住音量，“真的假的？难得你有看上的？什么进展了？”

“债权债务关系那种进展。”云焕低笑。

小姐姐脑子里浮现出“霸道总裁强制狠狠爱”等类似剧情：冷酷无情的她，看上了貌美贫穷又孤苦无依的他，不惜设计让他欠下巨额债务，从而使两人纠缠不休。她霸道地说，男人，既然你偿还不起，那么就用——

“打住，把你脑子里面的废料倒干净。”云焕给了合伙人小姐一个脑瓜崩。

“……想想又不犯法，真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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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标结束，结果肯定今天是不能宣布的。

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大家各回各处去。但扶摇科技的二老板分外热情，表示要自己做东请大家聚一聚，吃好喝好。

甲方盛情难却，几家律所的代表自然是不会拒绝的，纷纷驱车前往酒店。

席见觥筹交错，做律师的，九成九的都是脑子好且情商高。

聚餐的律所代表个个会说话，还能把奉承讲得清新脱俗，席面上热闹非常。

何以琛律所的代表就属于灵活过了头的。

竞标签到的时候趾高气昂，让年轻人在后头背着两个文件资料包，还要单独带上他尊贵的茶杯。

到了宣讲的时候，头脑空空自然要表现得沉稳些，于是化身吉祥物一言不发，美其名曰“把机会留给年轻人，多让他们锻炼”，把何以琛推上了台前，索性何以琛有充足准备，人也不怯场。

现在这位资深律师表示自己又懂了，一个劲推搡着何以琛叫他给甲方敬酒。

何以琛为了竞标的事情从早上忙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连喝了三杯，酒气的嫣红没有上头，反倒是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何以琛的胃病犯了。

他幼年丧父丧母，过得颠沛流离，后来被不富裕的邻居收养，也不能说就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好日子。何以玫家收养何以琛有多方考量——

只有独女又不能再生育所以渴盼儿子。

何以琛父母生前富有又仁善，总归是惠及相邻的，有些情谊。

何以琛本人非同一般的优秀自律是最主要的因素。

何以玫家里家境一般，不能让家里有经济完全自由自主的宽裕生活，更别提以后对女儿的事业进行支持。

他们收养了何以琛，这么大个男孩子，已经懂事了，又不虚荣，身体也健康，没有什么花钱费心的地方。

他读书的时候能辅导女儿做作业，年纪又比以玫大一些，以后工作了也能回馈养父母的恩情。

何以琛知道养父母的诸多心思考量，世界上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定是寥寥，父母不在了，而所谓爱情对于当时的他来说遥远又缥缈。

何以琛选择接受这份不纯粹的帮助，然后尽快做到自立。

寒暑假疯狂打工赚钱，学业繁重的高三也记得每天给何以玫辅导作业，终于在上大学前攒够了学费不至于去申请助学贷款，而养父母对于他的独立以及何以玫在辅导之下愈发漂亮的成绩单，都表示很满意。

但是少年人的精力充沛，也并非无穷无尽的，过度透支自己的体力和精神，何以琛早早就得了胃病。

大学生活规律，离开养父母家，也不再有那么大的压力，本来这个小毛病已经渐渐好起来了。

赵默笙不辞而别一下子又击垮了他，痛苦之中的何以琛这次失去了自律，向下放纵的结果就是酗酒胃病加重。

“以琛，年轻人小伙子就要把精气神拿出来，把态度表出来，老总赏识你，你不多敬几杯酒怎么说得过去。来来来，再一杯~”这位律师一边劝何以琛敬酒，一边把人往云焕和她合伙人那边推，意图昭然若揭。

他可是注意到了，宣讲的时候这两位老板眼睛盯了何以琛好一阵儿，虽然不清楚是哪位对这小伙子有点意思，但肯定其中有一个人有想法。

拿不拿得到标，就看何以琛机灵不机灵了。

这样想着，这律师又推搡了何以琛一把。

云焕放下酒杯，嗤笑一声：什么垃圾，什么逼良为娼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