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觉得不妙,但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假的。
云遥“…屋顶的瓦片裂了,我上去看了一下,不小心摔了。”
看着涂山璟震惊的眼神,云遥不免感到心虚,开口前叹了口气,故作漫不经心地回应着。
但她扭捏的举动却让涂山璟更加坚信了她没有说真话,她想刻意隐瞒什么。
涂山璟“你说谎了。”
涂山璟向她走近一步,两眼都是不可置信,云遥甚至都能听见他说话时轻颤的声线,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云遥“你…你怎么了?你不会要哭了吧?”
面对这等场景,云遥有些手足无措,仰头看着他,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倒是知道涂山璟在想什么,可是她也不好否认,更不能直接承认啊…
更何况涂山璟与她又不是什么亲密的男女关系,何须因为这件事反应如此之大。
她万万不能理解,但是也不希望涂山璟误会,并且因此感到难受。
涂山璟“我没有。”
眼前人炙热的视线让涂山璟乱了阵脚,只得别过头去不看她的眼睛。
云遥这一招反客为主,实在是妙啊。
云遥“那就好。”
云遥“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云遥“好梦。”
转移注意力成功,云遥松了一口气,客套的说了几句话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屋。
留下涂山璟在原地愣神,等等,他被套进去了?
–
凤鸾殿前,玱玹站在屋外,注视着透过窗纱的烛光,一站便忘了时辰。
自清衍走后,他总会走进凤鸾殿,点亮所有烛火,又如往常一般站在屋外注目,仿佛清衍一直都在他身旁,从未离开过。
虞映“殿下,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守夜的虞映实在看不下去,若是不出声提醒,也不知玱玹该站到何时。
清衍离开后,他便整日魂不守舍,起初她以为兴许是一时不适应,可现在看来实非如此。
是相思病。
玱玹“方才玉佩传来不祥之兆,不过片刻便消散,不知小衍遇到了何人,此人又是否会对她不利。”
玱玹手中握着与清衍相匹配的玉佩,细细摩挲着,心中思绪万千,但说不出来,也停止不了。
这块玉佩是他与清衍唯一的联系,在清衍危难之际,或许能祝她渡过难关。
虞映“殿下不必担心,清水镇一向太平,王姬吉人自有天相,断然不会有事。”
见状,虞映除了说几句无甚作用的话劝解他之外,也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清衍是玱玹自幼时以来在西炎唯一的依附,说他视清衍如自身性命都不为过。
他对清衍的感情至真至纯,却又夹带私心,暗藏着诸多的压抑和隐忍,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少年帝王为生存,为权力,登上高位的途中情爱终归是身外之物。
玱玹有两个至亲的妹妹,可如今没有一个在他的身边。
在西炎他孤身只影,与整个朝野抗衡,所有人都要他死,可他一定要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