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回国

乔楚生示意阿斗将人放下，正欲说话，门外传来一句女声。

白幼宁你放手，还敢扯我衣裳你，放手，喂，信不信我告你要流氓

龙套警局手下：是你耍流氓好吧

白幼宁你再给我说一遍

乔楚生推开审讯室的门，入目便是白幼宁正拿着警棍威胁两个小警察的局面。

乔楚生白幼宁，干什么呢

白幼宁找你呀

“呜呜呜”

汽笛低鸣，一艘轮船正缓缓驶入港口，六子带着几个兄弟站在码头，正仔细看着蜂拥下的旅人。

浅粉色旗袍映入眼底，女人拎着时兴的白色链包，另一只手提着小牛皮行李箱，款款从轮船走下。应是一早看见了接她的人，径直走到了六子跟前。

六子四嫂

沈眠之六子，好久不见

六子好久不见，四嫂越来越漂亮了

沈眠之还是你会说话

沈眠之楚生没来吗

六子巡捕房正好有个案子抽不开身，四哥吩咐让我来接

沈眠之什么案子这么紧张

六子陈老六死了

沈眠之陈老六？

六子昨晚死的，听说是被镜子杀了

沈眠之镜子也能杀人了

沈眠之嗤笑出声，接着把小牛皮箱递给六子。

沈眠之先送我去巡捕房吧，等会儿再回家

巡捕房，办公室门口站了一小批警员，各个都耷拉着脑袋，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了轻伤。

乔楚生端来一杯茶水放在小桌旁，抬手示意所有人下去，随即自己坐在沙发上。

乔楚生怎么？家里出事了？

白幼宁出大事儿了

白幼宁我跟爹吵架离家出走了

乔楚生为什么呀

白幼宁昨晚，他趁我在报社加班，带了女人回家吃饭，让我抓了个现行

乔楚生你娘都死这么多年了

白幼宁那也不行

白幼宁而且，还是个交际花，我爹也真不嫌丢人

乔楚生老爷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管不着吧

白幼宁好，我不管，我离家出走，以后本小姐自己养活自己

乔楚生凭你的稿费啊

白幼宁主编说了，让我负责社会治安口，拿到独家，就给我涨稿费

乔楚生行吧，那你加油吧

乔楚生说完站了起来，白幼宁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角，捏在掌心不松手。

白幼宁听说你有大案子

乔楚生八字没一撇呢还

白幼宁你办你的案，我旁听，绝对不打扰你

白幼宁拜托嘛楚生哥，你和嫂子最疼我的

乔楚生昨晚，陈老六在聂府的卫生间被谋杀，我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乔楚生这谁啊

赵医生我是聂府的家庭医生，我姓赵

赵医生事发时候，我第一个赶到现场可我到的时候，陈先生已经不行了

赵医生尽管我采取了必要的抢救措施，可是，唉

乔楚生陈老六？！

乔楚生满脸的不敢相信，走上前低下查看才确认这一事实。

何鲲四哥，不，乔探长，老大让人给捅了，家里没敢通知呢

何鲲见熟人在此，也不隐瞒，上去就交代了全部的经过，试图求乔楚生找出凶手。

乔楚生把他带回去

乔楚生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吩咐人做事。

乔楚生这什么情況啊

何鲲今天晚上九点钟，老大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让人给捅了

乔楚生你们没跟着他呀

龙套阿龙阿虎：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当时我们就在门口呀，可是老大，还是给人捅了

乔楚生还是让人捅了，干嘛吃的你们

乔楚生凶手呢

乔楚生大声吼着，听到阿龙阿虎给出的回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右手攥着拳头就要打上去。两个手下连连后退挡着，一致性地指向侧面镜子。

何鲲我们三个都看见了，镜子里伸出把刀来，把老大给捅了。事发之后，我们当场就检查了所有隔断，没人

龙套阿龙阿虎：我们可以保证，老大被捅以后，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进出过

乔楚生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支金色钢笔在镜面敲打，意识到这是个密室，只能带众人下楼。

聂成江乔四爷

乔楚生聂老板，好久不见

聂成江听说，中央捕房新来了个探长，没想到是你

乔楚生小弟初来乍到，还请您老多指教

聂成江指教可不敢当，陈老六死在我家，回头传到江湖上，不太好听

乔楚生今晚来的宾客里，有什么可疑之人吗？

聂成江倒有一个，沙逊银行的股票经理，姓路，名垚

聂成江陈老六被杀之前，跟那小子吵了一架，把人家轰了出去，场面很难看。那小子临走前放话，要对付老六

路垚在审讯室百无聊赖地玩着纸团，阿斗兀自搬进一张椅子，随后站在椅子旁守卫。

乔楚生进来时，路垚还翘着二郎腿微倚在小椅上，乔楚生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厉声让其坐好，接着坐上了对面的高椅。白幼宁紧随其后，坐上了属于自己的那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