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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德国人来了

捕鲸记

过了一些时日,薇薇安娜就又得腾位置给鲸脂了。常规步骤我不再浪费笔墨,但从这一次开始,我们的加工步骤却出了一个不得不表的变化。

1896年《青年》杂志上刊登了一幅漫画,生动描绘了我们德国人去非洲后给非洲带来的变化:德国人来之前,各种动植物或玩耍嬉戏,或捕猎觅食,极尽自然之美;仅仅在一方小纸片上,就让读者看到了非洲的森林里、小溪边的所有场景。而在德国人来之后,出于对整洁规整的一种病态般的渴求,一切生灵都得给我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我们很难想象,平时那些自由自在毫毫无拘束的猴子、狒狒、狮子、大象、鳄鱼、乌龟、长颈鹿,甚至那些本是胡乱生根发芽的树木,全都按照体型大小在路边整整齐齐地排成行列,我想没有哪个博物学家能有这么高超的收纳水平。

从这以前的所有章节我们能看得到船员们的日常生活是德意志化的。而我专门腾一章来讲这件事的原因,是由于这件事标志着这美式的捕鲸活动本身,也开始走向德意志化的道路。有读者可能会疑惑,前面的章节我曾花费大量功夫来叙述这种足以被命名为一个时代的方式是为何是日耳曼的。亲爱的读者啊,一直以来,尤其是在这段时间,人们似乎爱将“日耳曼”和“德意志”两个词相混淆;可只要我们稍微一考察,就可以立马知道,我们德意志人只是属于日耳曼人的一支的,而属于日耳曼大家族的同胞则约莫囊括以普利茅斯、纳尔维克和格拉茨为顶点的三角地带。

【注:为什么不用“普鲁士化”而用“德意志化”的理由有二:1.随着普鲁士王国在德意志的霸权逐渐确立,两者的区别变得模糊。但从本源来看,普鲁士又只是德意志的一部分,因此两者看起来是合二为一,其实是结合成了一对危险的内部矛盾。物理上来讲,就是被外力强行维持在不稳定平衡态。2.结合创作时代,若使用“普鲁士化”的字眼,攻击性太明显。毕竟在那个时间节点,“德意志”和“普鲁士”(结合时代来讲就是以德国社会民主党为代表的进步力量和以纳粹为代表的反动派)的矛盾空前尖锐,后者虽然取得了暂时的优势,但前者最终取得胜利并延续至今】

现在我们简单说一下为什么会是这个区域,同时清一下前面章节留下的旧账。人类迁徙和语言学演化研究结果表明,最早能被称之为日耳曼民族的人恰恰是青铜时代的斯堪的纳维亚人,这些人是形成古罗马人口中的乃至现代日耳曼人的最早一支,恩格斯称他们也是当今爱斯基摩人的祖先;恩格斯进一步指出,在此之后西班牙巴斯克人的祖先和来自中亚的雅利安人也先后迁入。以上三个族群打下了日耳曼人的基础。再重申一遍!以上三个民族的任何一个都仅是形成日耳曼民族的一支并不是全部!【以上两个感叹号黑体】

至于地域分布,塔西佗将莱茵河以东、多瑙河以北称作日耳曼人居住之地,北部广阔的大海也是他们的地盘;他认为“日耳曼”仅仅是一个曾经击败过高卢的部落,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为了恫吓,就把那片地区的所有人都这么叫了,我们的祖先也接受了这样的称呼。有的学者据此认为“日耳曼”就是“部族民”的意思。而普林尼则称他们住在阿尔卑斯山以北。罗马帝国分裂前后,居住在现今德国北部和丹麦南部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入侵英格兰,这就是为什么当今的英格兰人也是日耳曼大家庭的一员。日耳曼土地风光旖旎人杰地灵,是定居者的理想乡,旅行者的桃花源;可这样的地理环境却让我们的祖先形成了无数的部落,后来又变成了无数邦国,这是我国的国族概念为什么晚于别的国家的根本所在。我国的国族概念也不是基于一种意识形态共同体,而多是基于国家强权的需要。这并不是说我们德意志人就不该被称为一个民族,只是地理因素作用得太强烈,在我们德意志民族内部种下了分裂又统一的矛盾。

日耳曼人起源、形成于欧洲中部,是交流要冲,因此还有许许多多的族群为日耳曼民族的形成添砖加瓦。日耳曼人也往四周扩散,他们的足迹西能抵达法国中部和伊比利亚半岛,东能抵达芬兰西部、波兰东部、乌克兰,南端触及意大利、巴尔干甚至北非。在这段话中列出的地方,日耳曼人不是主体民族。实际上,所有的民族的形成伴随着血统混杂的历程,因此谈论任何一个民族的血统从根本上来说都是无稽之谈。

随着时代的发展,日耳曼人因实际地区、文化和历史的不同分化出不同的民族,这就是德意志人、奥地利人、尼德兰人这些称呼的起源。每个这样的民族就像一个大学科之下分化的众多小学科,虽然长相不同但本质相同。这样的一个民族及其所在的区域有形成大一统国家的潜质。民族的划分标准仅仅是行为上的统一,以及世代相传的集体记忆;至于血统仅仅是一个不必要的辅助性质。我认为,世界上各种人的不同模样,就像同一窝小猫有不同花色,要是非得要用血统来分人那么按照我的想法人人都可以是德意志人。

根据这样的定义,并再次引用统计学的精神,民族的概念在个人层面民族具有不定性和包容性,在整个民族的层面民族又具有弛豫性和扩张性。对于个人是因为一个人的行为本身可以根据见闻和学识而改变,俗话说的入乡随俗,就是描述了一个人的民族可以随着所处环境而暂时地改变;而我们仍然说一个人是某某民族,是因为在暂时改变行为的时候会打上某个特定民族的烙印,这个民族主要取决于他早年生活的环境。对于后者的解释,是因为对于一个民族整体而言,它的唯一目的就是保存自我。弛豫性描述它对外来文化入侵所体现的内在的抵抗力即时间延续的倾向;扩张性描述它具有和文化输出也就是空间延续的倾向,文化交流其实也体现了扩张性。

日耳曼民族这样的大型分类形成于史前时期,是为适应大自然而形成的;而德意志民族这样的小型分类,主要是在王权和教育的引导下逐步形成的,直到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时已经可以在生物学的意义下产生影响,那之后我们也看到了,一大串民族国家,比如我国,如雨后春笋一般纷纷拔地而起。在我圈出的三角区域中,我们德意志人仅仅是地理上巧合地处在三角形的中心附近,我们并不比我们的任何一个日耳曼兄弟优越,当然也不比他们任何一个差。我亲爱的读者呀,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让您彻底明白“日耳曼”和“德意志”是从属关系,并不能划等号。这个知识每个人都必须牢记心中【黑体】!

我现在来回答各位读者此时一定已经浮现并很感兴趣的问题,即阿戈尔人是否是日耳曼人的一支。截至我写这些话的时候,有三种观点并存,且各有各的有力论据:

一些人认为属于。首先,“阿戈尔”的族名就来源于日耳曼神话中的海神艾吉尔;亦有猜想认为上述过程是反的。其次,古阿戈尔人生活的地方属于古斯堪的纳维亚人的活动范围,其文化和习俗也与古代北欧人相似;直到今天,欧洲渔业的阿戈尔雇员中绝大部分都来自俄国,他们自己也认为俄国阿戈尔人才是正统一脉。最后,我曾证明,阿戈尔语属于上古诺尔斯语的一种方言。

另一些人认为不属于。详实的历史记载,阿戈尔人在十世纪前后逐渐迁移到今天苏联的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州,导致那里成为现代阿戈尔人的主要聚居地。在如此大的时间跨度中,有充分的血缘和文化交流,因此有学者将阿戈尔人划为俄罗斯斯拉夫人的一支。我们之前也提到过,现代阿戈尔人也是皈依了东正教的。

第三种观点是以上两者的折中。这些学者的总体想法是阿戈尔人先是日耳曼人,然后慢慢变成了斯拉夫人。这个观点十分反直觉,但相对于以上两种观点确实说得更加中肯。

然而,我这么多年和阿戈尔人的接触经历,我得出了一个比第三类更加反直觉的结论:阿戈尔人既是日耳曼人也是斯拉夫人。有一个论据人人往往避而不谈,就是我之前说过的他们同时信奉着基督教和多神异教,前者体现他们的斯拉夫性,后者体现他们的日耳曼性。就从这来看,今天的阿戈尔主要聚居地可以算是日耳曼文化圈的一块飞地。你到他们那儿去时,蒙上左眼能看到日耳曼风情,蒙上右眼能看到斯拉夫风情;而当阿戈尔人在海上工作时,就完全恢复了他们古日耳曼的本性。当然如果要站队的话,我肯定是力挺第一种观点。

有趣的是,研究阿戈尔历史必然会引出阿戈尔人和犹太人的对比。他们曾经都因为某种原因被排挤出他们发源的地方,整个民族集体流落外国。可两者在异国他乡的待遇是如此的大相径庭。我们知道,犹太人到了一个地方,基本上就只是靠经商安身立命——没有真本事确实就只能靠当社会蛀虫维生。我们还应该认识到这一点,外来人在本地发家致富总体而言会产生排挤当地人的效果,除非他们能够证明已经属于本地民族的一员——这样的犹太人是我国早期发家的一个助力——但这样的犹太人(或一般的外来人)也是最容易被清算的,因为他们以为自己已经属于本地人的一部分。我们再来看看阿戈尔人。我们知道这个民族是渔业专家,因此不像犹太人用精明的脑壳,他们是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安身立命的——谁不喜欢能创造实际价值的人呢。这样就解释了斯拉夫人非但不“排阿”,反而敞开大门欢迎他们来定居。有趣的是,上世纪中叶以来挪威人就一直想把俄罗斯阿戈尔人“请回家”——留在本国的阿戈尔人不够用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回到船上,正当步枪手们排着队准备去打鲨鱼时,艾莉兹船长和斯卡蒂跟在队伍后面也上了甲板。船长的双手分别搭在斯卡蒂的双肩上,旁人看起来像是被推着走。

“暂时用不着你们了,收队!”艾莉兹船长走到队伍中部时对她们命令道。于是她们就原地站好,自动整了下队,然后齐刷刷地向后转,原路下去了,那方向之精确仿佛像脚下踩着轨道。

早些时候,大家都还没完全明白为什么下水干活的人又改成了煌,她本人听到这个指令的时候起初也是很诧异的。甫鲸尸一弄回来,斯卡蒂就被船长引到甲板下。刚开始大家都很忙,并没有注意到这看似不显眼的变化;可现在这两个容易吸引目光的人又重见天日,不免得暂时吸引了除了那些操尖东西的人的注意。

那队步枪手本来处于我和两人之间,因此在两人从枪林出来后,我就以为她们在一瞬间就紧紧贴在一起。船长的脑袋埋在斯卡蒂蓬松又顺滑的长发下,似乎合二为一。

该响的步枪还没响,在船外部的,尤其是那个正泡在水里的,就开始慌了起来。煌转头往外看,只见几十条黑灰色的旗帜正向她匆匆赶来。

“我的老天,怎么还不来?”她用手抓着已经裸露部分的鲸骨,“再不来的话别人就只有这样抓着我的肋骨了!”

为此煌的动作停了一下,居然头顶上那个人没有发现——原来她才是分心得最厉害的那个。当然,煌很快就感到头顶有蜇痛,不要忘记负责切割鲸脂的是两个人。

艾莉兹船长把面色紧张的斯卡蒂送到台子正中间,那些海上的饿死鬼几乎已经近在咫尺。船长和斯卡蒂分开的瞬间,大家都看见了船长的气色分明年轻了数岁。

“来吧。”船长走到斯卡蒂身侧,轻轻抚摸斯卡蒂的头顶:“让大家看看你的能力。”

“嗯。”斯卡蒂非常紧张,一直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开口。见到此景,船长笑着轻轻推了她一把,让她双手分别抓着一只鲸牙才停下。

“快点啊,情况紧急!”船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剩下斯卡蒂一个人在那儿。船长话音刚落,她就感到有一只无形的爪子将她心中的一切犹豫不决给抓走了。

“上帝保佑!枪呢?枪呢?”煌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可上面的两片铲子将她死死按在那儿动弹不得。鲨鱼群距离鲸身已经不到10英尺了。

斯卡蒂后退一小步,抬头挺胸,拉了拉衣领,轻咳两声清清嗓子,就在第一条鲨鱼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孤零零的煌的瞬间,斯卡蒂终于唱起民族歌谣来。

煌缓缓放下绝望地抬起的手臂,缓慢睁开眼,只看见鲨鱼们全部往上面看,正缓慢地往后退。她舒了一口气,转身往上看,和鲨鱼们的目光一起聚焦在歌者身上。

斯卡蒂对着鲨鱼唱歌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但这一次她的歌声听起来却和以前不一样。科学研究表明,阿戈尔语和海洋生物的“听觉响应机制”具有语言学的一一对应关系;不同种类的海洋生物的“语言”就体现为阿戈尔族世代相传的歌谣。这样的科学价值早在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就被发掘,并在个别船只上运用。挪威人亦早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就意识到阿戈尔歌谣的商业价值,但同样的歌谣,如果用留声机放给鱼听,那就成了对牛弹琴,非阿戈尔人唱也一样,只有阿戈尔族人唱的歌谣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这也是挪威人随后是苏联人能在美国衰落后能扛起捕鲸大国的头衔的一个重要因素。

三十年前,我主导了整理阿戈尔族民族歌谣的工作;但除了本章中提到的这一首,以及后面会叙述的部分歌谣,都属于阿戈尔歌谣分类体系的一部分。我当时回想到斯卡蒂唱的那些特殊的歌,它们明显不属于常规的分类,而由于我已经不记得唱的歌词的细节,因此就没有在那时候就给出分类。既然此时此刻又重提此事,那我就不妨用实际描写给读者展示一下这类歌谣的功能。

斯卡蒂当时的歌声,丝毫不见平时的悠扬婉转、悦耳动听,使人轻飘欲仙,在微光的宇宙中悠然遨游。可如果非得要描述当时的感觉,虽然也能说是百鸟齐鸣,但所有的鸟儿的喉咙必定都是又冷又硬的炮管,不同的音色和音调仅仅源于膛线种类的不同。而且对于我以及部分船员来说,这首歌谣让我们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这不是,”焰尾听到这歌谣,耳朵都竖了起来,“这不是军队凯旋班师从勃兰登堡门底下过的时候响的音乐嘛!”

听焰尾这么一说,大家居然都不约而同地从这陌生的语言中听出许多的德国字来。我们再看看那个歌者,她自己也是像一根直愣愣的旗杆一样杵在那儿,活像一名站在高台上对着千百十兵训话的大将军。

然而实际上不是好像,而是就是那样。我们看外面的煌、黑和塔露拉,惊恐、惊讶、惊奇等无数描写见了全新的玩意的形容词一股脑地往脸上涂抹。她们亲眼看见,随着斯卡蒂的歌声传到鲨鱼的耳里,这不多不少刚好十六名着原野灰制服的先生们竟然整齐地排成了个方阵。

先生们听了训话,齐刷刷地上下摆头以示受命。滑稽的是,那些鲨鱼居然还试图将右鱼鳍往上翘来敬军礼。看着那十六条“右臂”难以抬过“肩膀”的模样,让人想笑却笑不出来。幸好大将军通情达理,没有强“人”所难。可事后斯卡蒂告诉我,这些鲨鱼是自己主动要敬的。

斯卡蒂继续一本正经地唱,方阵就四等分成等规模的小方阵。歌谣的最后一个音节声调拉得很高。歌毕,先生们就以方阵为单位,绕着大船巡航。

“我的天呐。”煌以最近距离目睹了这一前无古人的奇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大自然的生灵居然能如此有秩序。

唱完,斯卡蒂立刻转身离开。还没走两步,就被焰尾突然拉住手:

“好家伙!你究竟对那些杂种说了啥?”

“我告诉它们:‘你们蒙受艾莉兹船长、圣安德烈和圣伊莎玛拉的福佑,正式成为了捕鲸船伽拉泰亚号的雇员。因此你们须列成整齐的队伍,扛起上帝赐予你们的强大武器,执行保卫上帝的利益的神圣职责。你们应随时记得,你们须随时虔诚侍奉上帝;上帝会知道你们是忠贞的信徒,祂的福祉将会随时笼罩在你们身旁’。”

“所以说它们就全部都信上帝了?”

“是的,但这倒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我告诉它们,它们须听得懂德国话。这样我们就不必无时无刻地担心它们来捣乱了。”

“连脑子都没有的畜牲居然能听得懂德国话!嘿哟!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焰尾的好奇心几乎要跳出来了。她放斯卡蒂走,抬头挺胸地走到舷墙边,用柏林腔对鲨鱼们大声号令:“全体集合!”

鲨鱼们一下子就恢复成大方阵,抬头挺胸,静候焰尾安排。

“嘿嘿!好玩!”焰尾激动地抽了一大口烟,“给我翻筋斗!”

于是鲨鱼们就开始翻筋斗,只有机械联动才能让动作如此一致。

“嘿!还好耍唉!”焰尾很是享受,“够了,别翻了!你们现在给我互相敲对方脑袋!”

于是鲨鱼们就都试图用鱼鳍去敲身旁鲨鱼的脑壳。当然这不可能做到。

“哈哈哈!笑死老娘了!”焰尾人都笑弯了。但碍于附近的那双灰眼睛,她终于收了心,一边岔气一边下了最后的指令:“你们继续当你们的圣殿守卫吧。”

于是鲨鱼们就恢复了初始的阵型。

在焰尾一边小声咯咯笑一边离开的同时,第二批鲨鱼从天边赶来。在距离巡逻区约一百英尺的距离时,卫兵们注意到入侵者,其中一个方阵便游过去驱逐。那些陌生鲨鱼见到此景,大多都识趣地转头溜走,只有个别不知天高地厚的还执意要闯进圣地。圣殿守卫们见文的不行,那就只有来武的。既然蒙受上帝的庇佑,又脏又烂的牙齿清一色地换成了精钢打造的箭镞,本就削铁如泥,更何况是对付血肉之躯呢;除此之外,它们还全都披上了金钟罩,因为从我们船上看去它们的身体被强烈的金光包围着。信了上帝的鲨鱼们完全摒弃了嗜血食腐的陋习,对于近在眼前的美味佳肴,它们现在根本不屑一顾。有人给它们投食,发现除了水手干面包和劣质葡萄酒,这些鲨鱼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加工完后,斯卡蒂就唱另一首歌,鲨鱼们听了就舍弃上帝,重拾异教信仰了。当然也再也听不懂德国话了。以后在类似情景中,我们只需像这样让斯卡蒂去唱一首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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