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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跟着林泉回家的川红出现在他的家门口。
望着里面亮着的隐隐暖光,摇摇头轻声叹了一句。
微微扬手,一个穿着桃红襦裙,头带着两根花钗的姑娘站在了那。
川红抬起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便摔倒在了那泥土地上晕了过去。
那洁白的手臂碰到了木门发出了声响。
屋内吃饭的方霞听到声响立马出来查看。
“我的娘啊!”方霞凑上去见是个晕倒姑娘,立马伸出手将人扶起。
“息妇快来,这里晕倒了一个姑娘。”
听到叫唤声的大儿媳放下菜,随意的抹了两下手匆匆往外走。
见到自家婆婆怀里的姑娘忍不住拍了拍大腿,感觉接了上去。
“这大半夜的,这姑娘怎么就倒在这嘞”
两人将川红抬到屋里,方霞立刻招呼着林泉去叫郎中。
林海是个男子,站在门口问着:“小绾,咋样啊?”
屋里正在给川红擦去脸上灰的刘绾走到门口喊着:“你再去端盆热手来。”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
一盆热水端来,林海还没敲门,就被方霞给敲了一脑袋:“给我来,你回房去。”
林海低着头,将盆递给母亲,站到了大门口。
说让你回房,不能真的回房。
方霞端着木盆走了进来,刘绾见是婆婆,立马让出了一个位置出来。
方霞凑进一看忍不住摇头。
这姑娘长的实在是……实在是太过于好看。
那话怎么说来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好好一姑娘,怎么就倒在了我家的门口。”
刘绾看向婆婆:“婆婆?”
方霞拧着手帕,眉头紧皱。
“娘,郎中来了。”
林泉的声音响起,方霞踏出门将擦着汗的徐郎中给带了进去,随即便“轰”的一身关上了门。
“徐郎中,你快来瞧瞧,姑娘怎么样了?”
“怎么样也要让我看了再说啊,你这还没看呢,叫我怎么回答。”徐郎中慢悠悠的打开医箱道。
说完,伸手就要往姑娘的手腕上探去。方霞迅速的伸出手将徐郎中的手给拦住。
急忙忙的将手帕盖在了姑娘的手腕上。对着徐郎中解释道:“这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传出去不好,不好。”
徐郎中点点头,再次将手探了上去:“虽然我不知道我们这块还有哪家有这般样貌出众的姑娘,但我呢相信你们,是不会说出去的。”
方霞忙做感激:“多谢徐郎中。”
徐郎中专心把起脉来,那眉头也是越来越皱,取出银针,在其手腕上扎了起来。
一旁的方霞和刘绾也是满脸焦急
“徐郎中中啊,姑娘怎么样啊?”
徐郎中收回手,摸着下巴上的那一撮胡子道:“姑娘脉沉而涩,是血行不畅、瘀滞有阻的脉象。加之面色晦暗,血瘀之甚。”
“所以怎么样啊?”方霞问道。
“以活血化瘀为主,俟血行通畅,再行调理气血。一会儿我写个方子出来,明日去抓些药便行。”
徐郎中将银针拔出,拎着收拾好的药箱便要离开。
“唉!”方霞急忙拦住要走到徐郎中问道那现在,现在她何时能醒来啊?”
“最迟夜里也就醒来了。”
随着徐郎中的离开,方霞也将息妇给撵了出去对着外面的三人说道:“你们快些去歇着吧,锅里留两碗粥就行了。”
一旁被撵出来的刘绾可就不应了:“婆婆,你让我留下你去歇着吧。”
“快去。”方霞瞪了一眼刘绾:“没事就回屋里去,你若是真想照顾,明日多的是。”
刘绾扣着门框咬着下唇:“可是婆婆你…”
话还没说完,林海拉着他媳妇的手迅速跑开。
他可是看见他老娘要眼神了,他还真怕他老娘将她媳妇说上一顿。
“你拉着我干什么,婆婆还在屋里呢!”刘绾揪着林海的耳朵道。
“啊呀!”林海捂着那耳朵道:“娘前两天去花神庙里求了抱孙子的原, 要是因为这因为这会要是给阻碍了花神赐福下来,她可气的慌。”
“啧。”刘绾顿时红着一张脸:行了行了,别说了,就你话多。”
另一边,方霞让林泉留了一锅粥以外,便也将他给赶走了。
抱着一堆要缝缝补补的衣裳和鞋垫子,坐到了油灯下。
一张不大的桌子上面堆满了一堆东西,蚊蝇绕着那油灯,方霞时不时凑到油灯前,挑着那看不见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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