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白嫣然勉强地笑了笑,道:“皇嫂,我先回去了。”
“好,我跟你一起走吧。”叶冰裳可不想一个人和茶朔洵呆在一起。
茶朔洵却道:“皇嫂,我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说。”
茶朔洵神色认真,好似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一般。
白嫣然不想和叶冰裳一起走,于是附和道:“皇嫂,既然洵哥哥有事情和你说,那我就先走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去亭子那说吧。”
有了之前的教训,叶冰裳提议去空旷的亭子那,在梅林这说不仅站着累,还不容易被人看到。
“好。”茶朔洵倒是无所谓。
叶冰裳刚一坐下,茶朔洵就道:“皇嫂,大哥是不是和你说了我之前的事情?”
“对。”
茶朔洵低声道:“我就知道。”
“皇嫂,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当年其实是...”
虽然从小他们四人是一起玩的,但白嫣然和叶夕雾总是喜欢和萧凛玩闹,茶朔洵总是被忽略,却也并不在意。
一次他们在话本上看到了京城以外的美景,叶夕雾就提出偷溜出京城到外面冒险,萧凛到底还是小孩子,答应了叶夕雾,于是在一次午后,他们逃出了京城。
然而好景不长,他们的马车由于在郊外行驶,被一帮马贼盯上。
萧凛和茶朔洵策马逃走,本来已经逃出了马贼的视线范围,谁知茶朔洵身后的白嫣然没有抓稳,不仅自己滚落在地,还把茶朔洵扯在了地上。
茶朔洵以前倒是乐于助人,并没有抱怨,还想拉着白嫣然重新上马。
但白嫣然到底比不了叶夕雾的强健体魄,又被马贼吓到,早就哆哆嗦嗦地连站都站不稳了。
就这样,茶朔洵没有拉起白嫣然,反而自己也被马贼掳走。
萧凛和叶夕雾在混乱之中逃走了,意识到茶朔洵和叶夕雾被马贼掳走,才明白自己闯了塌天大祸。
他们想回去通风报信给家里人,但是他们因为逃走时太过着急,早就迷失了方向,连京城的路都不知道怎么走。
马贼看茶朔洵和白嫣然的衣着打扮猜测出他们可能是官家少爷小姐,于是没有直接杀掉他们,而是把他们带回老窝。
马贼打算让他们的家里人拿赎金赎回他们,却没想到逃走的那两个人不识路,费了几番挫折才回到京城通风报信。
皇上听闻此事大发雷霆,揍了萧凛一顿后派人前去救茶朔洵和白嫣然。
马贼越等越久,以为是拿不到赎金了,开始对茶朔洵和白嫣然打骂。
茶朔洵因为长得很精致,经常被马贼调侃着然后被打脸。
有时马贼还会对白嫣然动粗,茶朔洵每每护着白嫣然,内心却觉得自己倒霉,居然和白嫣然坐同一匹马,他就不应该管白嫣然,这样他也不会受这些毒打了。
白嫣然却越来越喜欢茶朔洵,以为茶朔洵是喜欢她才和她一起被掳到贼窝,不然为什么那些马贼打她的时候茶朔洵会护着她。
毕竟茶朔洵之前就不爱说话,闷闷的只会主动和萧凛说话。
看到茶朔洵身上的伤痕,白嫣然心疼坏了。
过了好些日子,茶朔洵等得人都快麻木了,终于来人救他们了。
“大哥!”茶朔洵到底是小孩子,看到萧凛出现顿时喜极而泣,还冲上去想抱住萧凛。
那些马贼被抄了窝,马贼头头没想到自己绑架的居然是二殿下和丞相家的小姐,心怀不甘地躲在暗中。
他看到萧凛站在一处空地,便举起弓箭射向萧凛。
“二弟!”萧凛看到了那支飞过来的箭,想推开茶朔洵却来不及了。
就这样,茶朔洵替萧凛挡了一箭。
因为此事,萧凛一直对茶朔洵心怀愧疚。
“这么一说,你还挺倒霉的。”叶冰裳听完后,若有所思。
茶朔洵小时候好像只是性子闷了一点,难道是因为那些马贼的折磨才变成现在这个疯子模样?不过这些话,叶冰裳还是不敢当着茶朔洵的面说出来。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茶朔洵居然连这种往事都会跟她说。
茶朔洵道:“听完了就回去吧,外面风大。”
走到梅林时,茶朔洵突然道:“皇嫂,那时候真的好疼。”
叶冰裳抬头看他,茶朔洵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没事,现在不疼了。”叶冰裳干巴巴地道,叶冰裳并不会哄人,茶朔洵一直都知道。
只要叶冰裳开始心疼他,就够了。
茶朔洵的眉目间带着忧伤,破碎感满满,饶是叶冰裳也忍不住动容。
“我不仅因为她被打成那样,还要忍受她的纠缠...”
“要不我去和白小姐说说?”
“真的吗?”茶朔洵的眼睛不似刚才那般黯淡,而是亮了起来。
叶冰裳说完就后悔了,她难道要以皇嫂的立场去和白嫣然说吗,未免太多管闲事了。
“假的。”叶冰裳道。
茶朔洵垂下眼睫,道:“我知道了。”
见茶朔洵如此,叶冰裳有些懊恼,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忽然,茶朔洵看到了什么,目光闪了闪。
“皇嫂,你可以摸摸我的脸吗?就像对大哥那样。”
对于茶朔洵知道她和萧凛亲密动作的事情,叶冰裳已经见怪不怪了。
叶冰裳伸手去摸茶朔洵的脸颊,手感太好,还忍不住捏了一下。
茶朔洵看着躲在梅树后的萧凛,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
很快就到了茶朔洵给叶冰裳解毒的日子,茶朔洵进了房间后便来了一个端着汤药的侍女。
“二殿下。”侍女低着头,把汤药奉至茶朔洵的眼前。
“这是什么?”茶朔洵挑了挑眉。
侍女道:“这是男人喝的避子汤,殿下吩咐过的,要奴婢亲眼看着您喝完。”
茶朔洵接过汤药,道:“这汤有用吗?”
“奴婢不知。”
茶朔洵一口喝尽,将碗还给侍女。
叶冰裳在里面听到了避子汤一事,没想到萧凛会这般细心,毕竟女子喝多了避子汤会影响生育,要是让男子喝,就再好不过了。
“冰裳。”茶朔洵蹭了蹭叶冰裳的脖颈处。
“你今天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