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几日外面不太平,叶小姐还是少出去为好。”
叶冰裳听了尼姑的话,有些担心:“敢问娘子,外面是怎么了?”
尼姑神色莫测,叶冰裳附耳听去。
“我们这一带有人谋反,现在官府的人在追查罪犯。”
见叶冰裳错愕不已,尼姑又劝道:“叶小姐,这些日子一定要将门锁好,以防不测。”
叶冰裳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安地抓着衣裳。
她从小就生活在尼姑庵,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作叶冰裳。
这里的尼姑都和她说,她的父亲有个显赫的身份。待到她十四岁时,尼姑们又说父亲马上就会把她接到盛京去嫁个如意郎君。
她问那些尼姑,她的母亲呢?
尼姑们没有回答,都借口有事情走了。
等到她长大之后知道了一些权贵家的肮脏事情,她明白了,她的母亲可能只是一个侍妾或者婢女,不然她怎么会沦落到这等地步。
叶冰裳有些怨恨,那个所谓的父亲把她丢在这个偏远的尼姑庵,如今闹了这等事情也没说要将她接回去。
他们只是想利用她的美貌攀个亲家而已。
叶冰裳下定决心,绝不回到那个家里。
她在尼姑庵里学会了很多,种菜、打扫、绣花、洗衣。她还偷偷地存了一些铜钱。
等风头过去后,她就跑出尼姑庵自寻生路。
夜晚,连月亮的光芒都不似以前那般皎洁,徒增了几分黯淡。漆黑的天空连星星都被遮掩了,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叶冰裳看着心中一跳,有些不安地想关上窗户。
然变故突生,一只还流着血手扒在了窗户上,紧接着是一个人想要翻窗进来。
叶冰裳吓得大喊大叫,拿起墙角的扫帚往来人身上打去。
叶冰裳虽然是个女子,但在尼姑庵里平日里也会做些提水的体力活,扫帚一下接一下实打实地打下去,来人不由得闷哼出声。
然而叶冰裳毕竟是个女子,来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手就抓住了扫帚,翻窗进了叶冰裳的房间。
叶冰裳见状转身就跑,可一把闪着冷光的刀横在了她的脖颈处,她的脖颈已微微显露出了血痕。
紧接着是一只流着鲜血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刺鼻的血腥味让她想呕出来。
“别叫。”身后的男人发出嘶哑又危险的声音,叶冰裳点点头,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男人松开了捂着叶冰裳嘴巴的手,可那把刀仍旧横在叶冰裳的脖颈处。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叶小姐,我听到你的叫声了,你怎么了?”是尼姑在喊她。
那把刀离她的脖颈又近了些,叶冰裳忍住眼泪和害怕:“我没事,只是看到了一只老鼠在房间里。”
尼姑又问了几句才放下心走了,待到寂静之时,身后的男子道:“叶小姐,我是前来抓捕逃犯的捕快。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
说完后,那把刀移了开来。
叶冰裳回头一看,这人穿着的确实是捕快的衣服,心中的害怕放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