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住我门宿舍隔壁?就隔一堵墙?"
李鹤东看着已经推门进屋的温玥,有些不可思议的发问。
"对呀,刚搬来的,再见啦。"
温玥笑着对李鹤东拜了拜手,然后转过身关上了门。
李鹤东对着温玥家的门沉默了三秒。
才总算接受了这个现实。
转身走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
温玥进了浴室,看着镜子中,脸上的几道红痕,上面已经破皮了。
下手比以前轻多了。
温玥轻晒了一声,然后甚不在意的碰了一下。
就从浴室出来,就听到一声轰亮的雷声。
温玥坐在窗前,透过窗外看向天空,乌云密布。
看这天气,好像要下雨了。
雨很快就下了起来,窗外黑漆漆的,唯有雨珠打在玻璃上,哒哒哒——的声音入耳格外惬意。
温玥出神的望着窗外,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放在桌子上。
温玥忽然看见对面的树上,有一双发着光眼睛忽闪忽闪的,仔细听还能听见微弱的喵喵声。
温玥拧眉,不会有人恶作剧把猫驱赶到树上了吧。
正当温玥准备下楼时,手机震动起来。
有人打电话过来。
温玥看都没看屏幕,就按下接通键,“喂?”尾音上挑着,带有几分疑惑。
对面没有回答。
“您好,请问您是?”温玥的声音软绵绵的。
“我是李鹤东。”对面的声音低沉好听。
“东哥呀,有什么事吗?”温玥低下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李鹤东嗯了一声,“没事,就是你开一下门。”
温玥走到门口,房门就被人敲响。
随即,打开门。门被打开的瞬间,她看见李鹤东一如既往的凶巴巴的冷脸,以及他手里拿着的碘伏药瓶和棉签。
不知道为什么,李鹤东这一瞬间给她的感觉,像是一位为了不听话女儿操碎了心的的老父亲。
温玥愣了几秒,就在她快要喊出一声爸的时候,李鹤东冷不丁的出声,
“把脸侧过来侧过来我看看。”
温玥啊了一声,听话的把脸侧了一下。
温玥的皮肤很白,随意一抓都是一道红痕,李鹤东在路上就注意到温玥的脸已经破皮,虽然没流血,但是看起来就很让人心疼。
也不知道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愣是没喊过一句疼,也不告诉他是谁。
李鹤东心里腾起莫名的不爽,就像是有人碰了他最心爱的东西那种不爽,更是对温玥的淡漠隐瞒感到不爽。
他拧着眉,没什么好声气的问道,
“被人打成这样,不疼吗?”
“啊?不疼的,这算什么呀。”
李鹤东:”······“
小姑娘这时候喊句疼这么难吗?
李鹤东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走进她的房间,把药瓶和棉签放在桌子上,拿出一根棉签伸进药瓶里沾了碘伏液递给她,
“啊?”
温玥觉得大可不必这么小题大做。毕竟也没流血,再过一会说不定消肿了。
她正犹豫要不要接的这几秒,李鹤东的眸光闪过一丝不耐烦,直接自己上了手。
李鹤东不容拒绝捧起她的脸,棉签轻轻碰着伤口。
李鹤东涂抹碘伏的动作极其的认真专注,垂下来的眼睫落下一小片阴影。
时间被无限放大,两人的呼吸都格外的清楚。
微凉的碘伏棉棒擦过红肿的地方,轻轻的,凉凉的,还有点儿舒服。
就是如果擦药的人不是总板着一张冷脸就更好了。
温玥暗暗地想。
脸上的伤痕很快就处理完了。
温玥却感觉脸上烫的更厉害了,只好装作好热的样子,用手扇了扇风。
还抬手解开了,脖子处的衬衫纽扣。
属于少女白皙的肌肤坦然裸露在他眼前,视觉冲击力十足,李鹤东立刻不自在的挪开了视线。
她到底懂不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危险的,还解开扣子。
李鹤东自认为不是什么君子好人,平常在酒吧更露骨的画面也不是没见过,可是却有些不能直视温玥。
有种像是亵渎神圣少女的罪恶感。
温玥看着他有些恼羞的模样,声音有些不解,
“你怎么了?”
李鹤东转过身,喉结缓缓滚动了一下,他沉默者拧紧了药瓶,神色恢复了往常的冷静自持,
“擦好了。”
“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