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十年生死两茫茫

过好半晌，洞内终于安静，沈清秋和柳清歌被困在狭小的空间。

“沈清秋！”柳清歌清醒时，沈清秋就待在边上，脸上有擦伤，整件青衣都是黑红色的：“你……你怎么样？”

他担心的问，沈清秋面上毫无波澜：“没事。”

柳清歌注意到他身后：“你背上……”

“好了……”沈清秋双目无光，只是盯着某个角落发呆。

柳清歌也不知道说什么：“那就好。”

短暂的沉默过后，沈清秋缓缓开口：“很久以前，神界有一种血脉，叫神祇血脉，这种血脉的人拥有强大的力量，天赋异禀，甚至生来便可成神，同蝶骨美人席一样，他们的血肉可以，提升修为，做药引子，还有可能一步登天……”

柳清歌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开始讲历史，隐隐约约觉得这个故事对于沈清秋来说非常重要。

“后来神祇一族灭亡，侥幸存活的神祇要逃，要躲，直至死亡……神祇一族虽然灭亡，但血脉不会断，万万年间拥有神祇血脉的孩童会降生，若是运气好，这一生一世一帆风顺，运气不好也就那样了……咳咳咳……”

他轻咳了几声，继续道：“若是妖魔鬼怪拥有这种神祇血脉，便有一次修仙的机会……可是……”

他抬眸看着他，眼眶微微泛红，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你看……它还在吗？它还在跳吗？”

“你……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为什么……”柳清歌面色惨白，眼皮狂跳，嘴唇都在发抖，他感觉不到……什么也没感觉到……

沈清秋阖上眼：“天水城，乔夫人是只蝶骨美人席……乔城主为飞升丧心病狂，拿妻女的血肉当药引子……”

柳清歌抱住他，脸上水光淋漓：“别说了……出去再说……我们出去再解决……”

沈清秋没有反抗，趴在他的肩头继续道：“我不想的……他有一本古籍，记载神祇血脉，他连着他兄弟一伙害我，割我血肉，剖我金丹，挖我心脏逼我入魔……乔家的小姑娘偶然闯进密室，她的怪病是被我吓唬出来的……”

柳清歌快崩溃了，沈清秋这么说他还能不明白吗，沈清秋拥有神祇血脉，他原来可以有大好前程，也可以成仙，他甚至可以无忧无虑过一辈子。

“我们先出去好不好……我不抓你了好不好……你想去哪，想去做什么都可以……我陪你好不好……”柳清歌头一次对他说这种带着些许暧昧的话语。

他在等他回答。

沈清秋慢慢环住他的腰：“让我抱会……”

楚晚宁救人出来时，只看见了柳清歌一人，却不见另一人，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却明知故问道：“他走了？”

柳清歌被他拉出来了嗯一声。

楚晚宁：“他说了什么？”

柳清歌呆滞一瞬，几个时辰前沈清秋都说了什么？他一直抱着自己。

他说：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们……还是不要再……认识了……人间很好，你也很好，你们都很好，却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