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偶尔像个双面人

“陛下。”沈清秋轻唤一声，沈凤羽拿毛笔的手一顿，抬头看他：“你回来了。”

沈清秋点头，沈凤羽低头处理奏折。

“国师，你觉得朕该招驸马吗？”沈凤羽并没有抬头。

沈清秋认真回答：“陛下国色天姿，知书达礼，仪态不凡，见经识经，文武双全，是人中龙凤，臣觉得可不招驸马。”

沈凤羽乐了：“问你招不招，你倒先夸起朕来了。”

沈清秋面不改色：“若是陛下有良人，真心喜欢他，他也能忠诚于陛下，臣无话可说。”

沈凤羽停笔：“我喜欢他，他也忠诚于我，可是他不想做朕的驸马，这该如何？”

沈清秋摇头：“臣不知。”

沈凤羽皱眉，沈清秋又道：“强求之徒，终究难成大器，陛下需好生思量。”

沈凤羽叹气：“国师，你能看出来，朕中意你。”

沈清秋淡定回应：“陛下莫要说笑，臣的身份特殊，不敢攀高枝。”

沈凤羽淡漠：“你并非不敢，是不能，你我二者本就不是一类人，又何必勉强，强扭的瓜不甜，朕明白。”

沈清秋鞠躬行礼：“陛下圣明。”

沈凤羽撇他一眼，笑了：“国师，你当真奇怪，有时你的确是把自己当臣子，有时你却不把朕当君主，朕不懂你。”

沈清秋也笑了：“陛下只需知道，臣不会害陛下，为陛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沈凤羽摆摆手：“你退下吧，明日再去找你。”

沈清秋告退，回到先前住的揽月楼，今日沈凤羽已经叫人清洗过一遍。

沈清秋翻上屋顶，心情不好时，他总会翻上屋顶，抬头望着星空出神。

今晚星辰很美丽，皎洁的月光洒在天地间，仿佛给这个世界蒙上了一层银纱。

这样美丽的景致，却少了那些熟悉的人。

他仰躺下来，缓缓闭上眼睛。

沈清秋醒了个大早，简单吃过早饭，便待在挽月楼里看书，练琴，哪也没去。

沈凤羽也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她也有很多国家大事要处理，她是女帝帝，她肩负起整个国家的安危，哪容儿戏。

一连数日，沈清秋也没有见到沈凤羽，先回花谷去找楚晚宁了。

“月饼。”楚晚宁见他回来，把自己做好的黑月饼给他吃。

沈清秋接过啃起来：“还可以。”

贪狼走过来撇了一眼，非常嫌弃：“呕，这东西是人吃的？行吧，反正不是人的，都敢吃你做的。”

楚晚宁怒：“天问！”

贪狼赶紧跑。

楚晚宁说道：“柳清歌来过几次，你不在，他一直在找你。”

沈清秋嗯一声：“先让他找着，过段时间再去找他。”

楚晚宁很奇怪：“你到底去哪了？”

沈清秋：“你别管，这事说不得，你只要知道我没做坏事。”

“你一切小心。”楚晚宁说完拿起一块月饼塞进嘴，立刻吐掉：“烤焦了！”

看着已经吃了四块的沈清秋却又陷入沉默：“……喂……”

“啊？”沈清秋看他。

楚晚宁：“你怎么吃下去的？”

沈清秋觉得他在说废话：“用嘴啊。”

楚晚宁有点怀疑：他会不会是味觉出现问题了？要不找贪狼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