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传送阵有卖的吗?我去买一个。”
他低头翻找着自己的袋子,掏出为数不多的铜板。
“呀,应该是有的。可惜松子不在,不然就可以让他直接画一个了。”
传音令也没有吗??
“不巧的是,前几日传音牌也被卖了,而神识交流有范围限制嘛。”
檀香端着他温润的笑容,低头一看发现凌封星已经掉头走了。他连忙跟上。主要还是怕人跑了。
“檀师哥!”
一个身穿紫色华服的少女朝他们招了招手,手上的铃铛也随着她招手在响。
少女缓缓走来,她的面庞也渐渐清晰起来。
巴掌大的脸,双眼灵动,眼尾上挑,浑身透露着金贵和嚣张气焰。双手手腕上各挂了金色的铃铛。应当是她的法器。
但是怎么个用法他倒是想不出来。
“嗯?”
檀香迷糊地回头看了一眼。
“这是你新收的师弟吗?”
金铃看着凌封星的脸,顿住了。
悬壶派收人都看脸的么??
她又观察了一下凌封星,叹了口气。
天资平平。悬壶是真的落没了。金铃替他们痛心。
管那群凡人把自己全搭上了,蠢死了。
随后她的双眼又瞟到了凌封星耳上的红色流苏耳坠。
有点好看……
檀香抓住了凌封星,湊他耳边说了一句。
“紫薇宫嚣张跋扈的少主,修仙界有名的天才,天生的富贵花,省钱了。”
紫薇宫建在雪山上,但是行事多土豪,自己宫内外种的都是珍惜植物。弟子门服也是真金白银。
凌封星抬头一看,少女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眼睛清澈闪亮。手上的金铃铛小巧可爱,做工精良。整个人珠光宝气的。
这就是他的贵人?看着还挺贵的。
“金师妹,上次一别,许久未见了。”
金铃捂了捂自己的脸,把自己五官扭变形了。比起这个,她更想把檀香扭成麻花。
上次把她打得躺在床上修养了半年可是一点也没有留情面呢。
她好想翻白眼,但是会不会很不礼貌哦。
“嗯嗯。上次还想让师哥再指点一下我,结果宴会就结束了。”
是啦,东道主都快残废了能不结束嘛。
金,故作乖巧ing,铃。
“既然这样,那师妹今天刚好就来悬壶派做做客吧,和大家都切磋一下。”
凌封星瞪大了眼睛,这算盘声他就算回了楚中也能听见!
少女点了点头。
她脸上注定写满了冤种。
不过家里没一个能打的,跟悬壶派的半神们切磋一下自己进步的也快些。
“年轻人,就是要多磨练一下嘛。”金铃拍了拍手,“事不宜迟,现在就走!我要受够了那群废物点心。”
凌封星惊了,这不应该是他师兄的台词吗!这个富贵花抢着这个词做什么!上赶着当冤种??
他对悬壶派的认知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了。
家里穷,但是实力很顶,在修仙界还是有地位的。每年各个门派举行比武都会来悬壶请人,主要是进行评判和安全保障。次要的是养眼。
但是别人会付钱的啊!钱呢!!
在修仙界对悬壶的评价主要分两派。
一是多管闲事自作自受,二是英雄。
自然,站一的主要是没经历什么磨难的名门,站二的大多是一步步从白丁打拼过来的人,其中也有受过悬壶派救济的人。
站的角度不同,看法也不一样。
众生百相,若是一样了才见鬼。
还有一件事,那朵富贵花一直在看他。凌封星已经全身发麻了。
他们的路途有些曲折,先是传错了几次地方,最后一次才准了,还得走半个时辰才终于看到悬壶的门。
几千台石阶下是一块巨大的上古灵石。悬壶二字稳稳当当地落了上去,笔法飘逸,写字的老祖宗应当是个逍遥随性的人。
原来是有钱的。
这石壁简直撑场子。
“没眼界的,你们山下还有灵石石脉呢,那才是被世人惦记着的真正的财富。”金铃叉着腰哼了一声。
她一路看过来,这小子体力不行,天赋不行,命格也是臭的,还会把人带衰。
平日她用法阵都是顺顺溜溜的,今日总是传错地方,她连拍了十多张才到——距悬壶十里的荒郊野岭。还得让她带着这两人一起飞上来!!
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反感啊……
凌封星感觉到富贵花狠狠地扫了他一眼,又怒转过头。
有钱人的性子都这么难以捉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