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是这世间仅剩唯一的神。她当上山神那年,世间所有仙神,都一一陨落。而她,只是因为年岁太小,朦朦胧胧的,所有的神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庇护着她,就连那偏爱人族的大道,对于青的存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她的存活。
人道与消逝的仙神合力给青留存了内腑空间,有她往后生存的吃穿用度,毕竟,青,是所有人放在心尖上的小小山神啊。是从牙牙学语,一点一点养大的。
他们慷慨消散,但是不忍自己精心呵护的孩子,也沦落到消散的那一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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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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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桌上,一群人围着个蛤蟆,大喊“跳,跳,跳”
荣青看着周放手里拿着的票,又看看半天也不挪一步的蛤蟆,面露不屑。
一只蛤蟆眼看着蹦出线,一声铃响“停,一号赢,二比六”
“赌个蛤蟆你都能输”
周放没理他旁边的一身男装打扮的荣青,反而坐在了吧台边上,要了个杯子,倒了袋芝麻粉,搅和搅和,挖了一勺塞到荣青嘴里。
“你都多大了,还吃芝麻糊”
“吃都堵不住你嘴”
“哼”荣青哼了一声,招手叫来酒保,酒保一看是荣青,连连告饶“这,小人可不敢给您拿酒,一杯牛奶,温的”牛奶放在吧台上,酒保一拧身,就从人缝中溜走了。
周放一看荣青手里的牛奶“你倒是长大了,这不也喝得牛奶”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两人一人拿勺挖芝麻糊,一人举杯喝牛奶,倒是绝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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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走,”
后面跳舞的人,拉琴的人,都随着一膀大腰圆一看就不像好人的人伸手一挥身后小弟,都纷纷地吓跑了。
“走、走、走”
酒保走时还不忘叫上“周放、荣青”,只可惜俩人是谁也没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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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前端坐着一人,见那伙人拿着小刀走过来,身子坐得四平八稳,嘴里的话,就不是那么客气了“赵老板的待客之道,真是特别呀”
人群后走出一人甩着小刀,“林海,还真敢来我的地盘找死啊”
摇头晃脑的“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你他mua的充其量就是郑龙德养的一条狗”
那边坐着的人,倒是个干大事的,不慌不忙“那你这种被狗追着打的,又算什么东西”
被说的赵森,看着林海的方向歪歪脖子,眼神就像看只蝼蚁,嘴里轻描淡写“弄死他”,话音一落,他的那帮手下蜂拥而上。
只见跑到林海身边的人,当头领了一酒瓶子,被砸在了地上。
林海反手把半个酒瓶扎在了那手下的心口窝,后边又冲上一人,被他按着头砸在了吧台边上。
一抽,一拽,一踢,几个手下便如散沙倒在了地上。
那赵森手下看林海被人纠缠倒不出手,抬手在桌边摸过一个酒瓶,砸了过去,林海脖子一扭,躲过了那个空酒瓶。
坐在吧台边上的周放运气就没那么好了,酒瓶直直冲他砸了过来。荣青扬手把半杯牛奶扔了过去,跟冲过来的酒瓶相撞,半杯牛奶全洒在了周放身上。
周放看了一眼荣青“胆子真大”
“是啊,胆子真大”
话音没落,荣青就拎着凳子腿走向了赵森,谁让是他下令的呢,他不下令,也不会波及到他们俩个啊。
周放掏过吃芝麻糊的勺子,就干了上去。俩人打着打着,就打到了一起。
“对不住了,兄弟”
“自己找个机会脱身吧”
“跟你没关系”
赵森一看,打着打着,还多了两个人“还有帮手”,刚说完,后脑就挨了一凳子,把人打得趴在了地上。
周放扬着头“得等她尽兴了”
荣青秉持着,看你病,要你命,踩着赵森的后腰,轮着椅子,就冲他脑袋框框砸。
“我是看戏的,懂吗?”
“唔唔唔”被轮脑袋的赵森恨不得多长一张嘴,告诉他背上那人,他懂他懂。
一旁的手下,围着林海跟周放也不知道是上还是不上,因为老大正被人踩在脚下。
周放抻抻衣领,走过来,把荣青往后拽了一下,“他快死了”
“法租界,一天死几个人不是很正常”
“但人不能是你打死的”
“哦”
荣青脚下用力,踢在赵森掉在地上的蝴蝶刀,抓在手里。
手起刀下,赵森疼得在地上滚了起来。
“你”
“哪有伤了人没付出代价的”
“不,没伤着吗”
“那是因为我看见了,不然,一个酒瓶砸你脑袋上,怎么,你脑袋铁做的,不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