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宫子羽低应一声,顺势回头。
但当视线扫过仅着单衣的林然,眼眸微微睁大,那脑袋又欲转过去。
“羽公子,你今日这个点过来是有事与我说对吗?”
“对。”
“那既然要与我说话,总是不望着我是不是不该呢?”
“可是...”
宫子羽转头也不是,不转也不是,在耳根的红意越发明显间,整个人竟是莫名带出一分可怜。
可怜。
真是一个神奇的词汇呢。
心头的念头转到这里,萧琴直接光着脚在地上走着。
如同风吹拂在仅着单衣的肌肤上有着滋滋的凉意。
脚碰着地面也格外的凉。
那样的凉却能让人格外的理智清醒。
直至走到离着宫子羽一步的距离,萧琴方才停下脚步,微微仰着头,眉眼弯弯的望着:
“羽公子,今日跟着云杉姑娘在一起到了这里,女客们都在悄悄议论说很是般配。
我也觉得般配极了。
毕竟云杉姑娘上一次拿是金牌。”
出口的话语软绵绵的。
似娇似嗔。
却莫名的把某些暖.昧溢在了房间里。
这一次宫门的入选新娘,最主要是为了给宫门少主选婚,但若是落选后,这些待嫁新娘也是给宫门其他适婚的男性选的。
而宫子羽正是其中之一。
虽然她与宫子羽从来没有就这个话题讨论过。
但他们私下相处过。
上次私下相处的氛围还不错。
再加上现在说的话语,绝对越过了普通女客该有的界线。
反倒是惟有站在一个颇亲昵的位置才能说的话。
极其聪慧的宫子羽却像是全然没感觉到她的越界一样,带着几分急迫开口:
“我与云杉姑娘根本没什么。”
那般的急迫,简直就像是话都未曾过脑。
经历下午那事,萧琴在知晓来人是宫子羽时,心头已经转过了无数的念头,甚至已经下定决心要用上一些话术。
但迎着此刻带着焦急的目光,那些话术不知为何就有些说不出口。
“是这样吗?”
好半响,方才低声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
“今日下午我与金繁一道在外走着,突然发现溪里有人在放灯。
这并非节日,又是大白天,再加上那河灯上还有字,我心生疑虑就往上游找人...”
宫子羽说的很详细,不管是时间地点还是心理活动,皆全数描绘了。
哪怕不是现场,光听着,萧琴也能约摸知道事情的发展经过。
“那云杉姑娘昨天听闻也中了毒满脸红疹,今天却已面容完好,我心生诧异询问此事,她告诉了在发红疹间只是云姜姑娘那里喝了茶。
因为这事我才与她一道回来,验证此事。
陌琴,你若是不信,金繁可以作证。”
属于宫子羽的话终于结束。
因为说的太长太急,以至于此刻他那唇竟是显出些许干燥之意。
很奇怪,夜风依旧在吹着,地板也依旧带着凉意。
但此刻那从肌肤、脚底一直伴着她的凉意却神奇的退了许多。
她忍不住又往前凑了一步,在那披下的长发若有似无的触碰到宫子羽那华丽的衣裳时,轻声开口:
“羽公子,今夜过来不会专程就为了与我解释此事?”
“我....”
宫子羽似欲再说什么,却在半响也没把后面的话挤出后,带着些许认命般的应了声。
“嗯。
从我带云杉姑娘进了院子起,你就再没有对我笑过。”
“?”
有这件事吗?
做为当事人,萧琴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
(“图片*10 ,不得不说宫子羽的恋爱脑名符其实!”)
脑中迅速多了十张高清的图片。
每一张都是以宫子羽的角度拍的。
以至于萧琴第一次发现,在下午看似运筹为握的宫子羽,竟然偷看了她这么多次。
而那个时候她在做什么?
因为再次认知到这个世界的残酷而心惊,根本笑不出来。
“陌琴,如果不是云杉姑娘脸上的红疹跟消退相差太大,我其实根本就注意不到。”
萧琴轻轻的眨了眨眼,看着面前还在努力解释的身影。
“噗~”
伴随着一声脆生生的笑声,她霍的笑开。
“陌琴?”
“羽公子,我能叫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