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否是萧琴表现的足够真诚,周遭原本沉闷的氛围终于散了些。
“我也是。”
宫子羽浅浅的弯了弯眉,虽然话语里不见多少笑意,但这弯眉的时候,到是有了几分前几日见到的明朗感。
萧琴心头莫名一松。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好。”
萧琴应得很是干脆,虽然因为宫主跟少主的死,整个宫门都显得比以往更加的安静肃穆了些,但眼前这地方的确不适合聊天。
***
虽然宫门萧琴去的地方的确挺少,但照她理解,只是是宫门,不管是哪个地方,都定然跟肃穆,冷色调离不开。
但只是跟着宫子羽七绕八绕,约摸二十分钟后,面前的场景却是全然变了。
树叶繁茂的树,夾杂着正艳极盛开的花儿,原就把一切衬出几分春日的艳色。
而这仅仅只是一角,稍许往前踏上几步,就能见到一大片的巨石林。
光洁林立的巨石,造型各异,很是壮观。
“哗哗”
“哗~”
不绝于耳的水声响了起来,原就被震憾到的萧琴低头,就见在巨石的下面有着一条极为清彻的溪流!
宫门竟然有这样一个地方!
宫门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条溪流的吗?!!
“陌琴,坐这里。”
衣着华贵的宫子羽不甚在意的掀起衣摆一角,几个利落起跳,已经坐在了最高也最大的巨石上,此刻看着萧琴愣神的模样,很是热情的招呼着。
“哦,好。”
萧琴用了好几秒方才咽回差点惊呼出口的惊讶,收回目光开始往前爬。
也不知是因为她没有武力,还仅仅只是因为她菜。
明明在宫子羽爬石头的时候,那叫一个轻巧利落。
而等萧琴自己爬的时间。
不是石头太滑了,就是石头太高了,再不济就是手无着力点用不了力气。
足足五分钟后,她依旧保持在原地。
从伸手到收回手,再到只是微微低头望着她的宫子羽,听着耳侧越来越明显的喘.息声,眼神有些复杂。
“陌琴,你..”
“呼呼!“
萧琴一边喘着气,一边用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在仰头把宫子羽的神情尽收眼底后,她沉默了几秒,把还搭在石头上的手收了回来。
刚才的爬每一次都是竭尽全力,以至于此刻这收回的手又酸又疼。
但事实摆在眼前。
她就是个小废物。
(”宿主,你不能这么说自己。“
”那我该说什么?“
”你不是小废物,你已经是成年人了。“
”....“)
刚才有一秒竟然还以为系统会安慰她!
简直是太高看系统了。
萧琴恨恨的踢了石头一角,在脚尖被硌得生疼间,她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同样光滑的石头,往后退了一步,直接坐了下去。
"陌琴。”
“羽公子,我觉得还是直接坐在下面吧。
左右溪水也很清,这样坐着也很舒服。”
那话语又低沉又倔强。
让人明知这是放弃,却也说不出旁的斥责话语。
除了水声,一时竟是安静了下来。
但因为属于宫子羽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坐于石头上的萧琴到也没有想像中那样羞窘。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已经混了三个世界的老司机了。
伴随着心头的羞窘渐退,一直未曾抬头的她到是渐渐被面前的溪流吸引了注意力。
溪流这样清,水波也一直在微微波动,一看就非常凉快。
而且还能看见悠闲的小鱼儿正在游来游去。
这水一看也特别干净卫生 !
从进入这个世界,萧琴的心一直不由自主的紧紧绷着,哪怕是在房间里咸鱼躺着,也感觉落不了实处。
但此刻看着这样的鱼儿,却仿若能感觉到整个心都开始静了下来。
手有些痒。
想要碰碰水。
如若有鱼儿在指尖游动,是不是也会非常舒服?
那般的念头在心头浮动,极快的就变成了蠢蠢欲动的冲动。
如非必要,萧琴并不喜欢勉强自己。
而显然在这件事情上,她找不到任何勉强自己的理由。
心念转到这里,那手再不做犹豫的探入了水里。
“呀~”
看上去一点也不急的溪流实则是带着几分急的,以至于在清凉的凉意顺着水流浸染着肌肤中,还有着独属于水流的冲击感。
饶是自己冲动探入的水,萧琴还是没忍住低呼一声。
“刷~”
一道劲风传来,原本坐在高石上的宫子羽却是利落的翻了下来,刚一站稳,就带着几分警惕及担心的开口。
“陌琴...”
但话才说到一半,却又止住。
“哗~”
比着之前还要响亮的声音,前一刻还低呼的萧琴眼眸满是亮色,她那堪堪抽出水流些的手又往里探了探。
水波流动,在水似要把整只手都淹没间。
原本跟着队形的一只小鱼尾巴甩了甩,竟是朝她指尖游了过来。
它只是在萧琴的指尖碰了碰,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想要的信息,整个身体竟是越发的凑了过来,尔后直接就是一咬。
鱼还没小手指大,咬的根本不痛。
但那鱼却是极快从一只变成了十几只,纷纷游过来咬上一口。
像是她的食指,此刻就足足缀了六只小鱼。
它们一起齐齐咬着。
那原本没什么感觉的咬就变成了痒意。
六道痒意一道袭来,在毫无防备间,萧琴“噗”的一声没忍住笑开,下一秒整个人就是往前一扑。
原本还因为她的骤笑而愣了愣的宫子羽直接被扑了个满怀。
软香如玉。
偏生这人还不知避嫌的往怀里钻。
隔着薄薄的衣裳,彼此的肌肤温度都能清晰感觉到。
更逞论萧琴在笑时那颤抖的弧度。
“陌..陌琴..陌姑娘...”
不提宫子羽根本不敢上手去搂,此刻身体非但僵硬的厉害,就连话语也结巴的不行。
但萧琴此刻却是全然没有在意这一点。
她用手浅浅的撑在宫子羽的胸.膛,借着这力道把自己脑袋抬起来些,那目光在看了溪流几秒后,却是转头仰望向了他。
“羽公子,它们在咬我。
好痒~“
明明是陈述句,但因为尾音那微微的上扬,那话语就不知不觉的带出了些许娇意,像极了撒娇。
不,这就是在撒娇。
人在怀里。
眼里有他。
话语的对象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