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

如兰拉着墨兰一起去了漪兰馆，即便庄师娘忙着收拾行李要跟庄学究回乡去已经不讲课了，她们两人也常在这里调弄音律。

如兰问：“姐姐知道明兰跟齐小公爷是怎么回事吗？我看得清清楚楚，平宁郡主问话时明兰那紧张的样子绝对有问题！”

漪兰馆里都是如兰和她两人的心腹，有些话说出来也没人敢往外传，墨兰也就没替明兰遮掩：“齐小公爷对明兰有心，这事估计是让郡主娘娘抓住了。”

如兰恼怒道：“那齐衡单相思怎么也能怪到咱们家头上！”

墨兰说：“这事儿还真说不太清楚，说是齐衡单相思也可，说是咱们蓄意也可。”

如兰心里打鼓，“就明兰那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这种事情她是不敢沾上的吧？”

墨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听了一点风言风语，今日瞧着大娘子的样子，她似乎也听到了。”

如兰拧着眉，这事既然能传到大娘子耳朵里，大娘子还按下不发，只怕是真有点什么。

如兰拉着墨兰的袖子，央求道：“姐姐知道什么内情吗？告诉我吧！”

墨兰被如兰缠得没办法，只捡了一件事说：“春闱之前，齐小公爷是在寿安堂跟明兰日日一起用饭的。”

如兰倒吸了一口凉气，明兰只比她小一岁，今年冬天她可就及笄了，明兰的及笄礼也就在明年，男女八岁不同席，明兰竟然一点都不避人吗？老太太也瞧不见这不合礼数吗？为了攀上一个男子，连脸面也不要了吗？还口口声声规矩体统？

墨兰接着道：“你现在知道不对劲儿了，只怕老太太是有点子撮合的心的，我猜之前平宁郡主同意齐衡到寿安堂用饭前，是并不知道还有一个如花似玉、没有亲缘的妹妹陪着齐衡一起用饭的。”

如兰冷笑道：“平宁郡主当然不知道！她若是知道，怎么可能同意齐衡到寿安堂用饭，还是春闱前这个节骨眼儿上！”

“真是……平日里规矩体统讲得倒好，可实际上一点规矩体统也没有！”如兰恨恨道。

她现在可是厌烦极了盛老太太说一套做一套的做派，尤其是她被平宁郡主盯上羞辱，替明兰背了那么大一个黑锅！

墨兰拍了拍如兰的手，安慰道：“咱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你我又是小辈，有些话对着长辈是真不好说出口，还是小心一点吧。再说，我今天不是扯着歪理帮你堵回去了吗？平宁郡主在咱们姐妹俩面前，也没讨着什么好不是。”

如兰想起平宁郡主方才的脸色，“扑哧”一笑，也丢开了盛老太太跟明兰一起办的损事儿，说道：“我知道了。”

如兰又想到王大娘子叫明兰跟她去的语气，幸灾乐祸道：“今日这么一闹，大娘子肯定是不会叫我白白吃这么一个大亏，平宁郡主找上门来羞辱咱们家，爹爹也肯定是非得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可，我且瞧着她们怎么跟爹爹解释清楚这事儿。爹爹最重名声，要是解释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