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

墨兰怔住，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墨兰语无伦次道：“我没有阻碍你的意思，军中凶险，不是，我是想问你，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秦逸飞拉起墨兰的手，诚恳道：“你知道雍王、兖王夺嫡一事吧？多握些筹码在手中也是好的。”

墨兰挣脱被牵着的手，定定地看着秦逸飞，说：“我要听实话。”

秦逸飞还想说些什么，墨兰打断他：“雍王、兖王夺嫡或许是原因之一，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你瞒不了我。”

秦逸飞低声道：“确实还有其他原因，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不能说便算了吧，我并不强求，秦逸飞不是她强求就可以改变主意的人。

墨兰凝望着秦逸飞，说道：“那你多保重自身，我等着你。”

秦逸飞心里热腾腾的，把墨兰揽进怀里，温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回到你身边。我现在其实并不急着去军中，我今天来问你，若是你同意了，我便叫西夏商队里的人手多注意些，把消息传给我，若是你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墨兰仰头看秦逸飞，见他神色认真，不像说谎话哄她的样子，又垂首埋进他的胸口，闷声道：“早知道能劝动你，我就不通情达理了，干脆胡搅蛮缠算了，现在话都说出口了，反悔也不能了。”

秦逸飞笑道：“你不会胡搅蛮缠的，我知道你。”

两人又拥抱着低声絮语了一会儿，在林小娘出来寻墨兰之前，悄悄分开了。

春闱一日比一日近了，盛家家里紧张的备考氛围愈发浓厚，求神拜佛的香也整日燃着，墨兰给长柏、长枫备了提神醒脑的茶叶，叫他们带着去考场，如兰去厨房给长柏、长枫烤了点心给他们带上，明兰也紧赶慢赶地做了护膝给长柏、长枫，只不过明兰也没忘记给齐衡也送了一对。

等春闱开考那日，盛家一家子都乘着马车去送长柏、长枫。

长枫入考场前似乎有些紧张，墨兰拍了拍他的背，鼓励道：“没什么好怕，春闱和从前举子试区别也并不大，依哥哥的才华，必能高中！”

长枫看着墨兰笑了笑，也放松了不少，顺口道：“那就借妹妹吉言了！”

春闱考场最是折磨人不过，长柏、长枫出来都眼下一片青灰，两人分别被王大娘子和林小娘接回去好生调理，没有人问他们考得怎么样，反正已经考过了，好与不好已成定局，不必再问，不必再提，还是等放榜之后，再行盘算得失比较好。

王大娘子晨起跌了一跤没有来，盛纮和林小娘一辆马车，墨兰、如兰、明兰难得乘坐一辆马车去看放榜，长柏、长枫都骑着马。

盛家一行人到了地方刚刚站定，东荣便急哄哄地出来道：“主君，大喜啊！二公子、三公子都榜上有名！二公子一甲十三，三公子一甲十八！”

盛纮大喜过望，连声道：“好好好！”

林小娘激动的热泪盈眶，紧紧拉着墨兰的手，右侧的如兰也紧拉着墨兰，墨兰只好两边安抚。

紧接着东荣又道：“秦三公子也中了！一甲第七！”

墨兰惊喜道：“当真？”

盛纮、林小娘、如兰都朝墨兰看过去，墨兰不自在地低了头，明兰没注意这边，垂着首再想齐衡。

东荣又坚定道：“小姐放心！我看得真真的，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