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

回盛府之后，墨兰、如兰在葳蕤轩里一起用饭，晚间也打算一起睡。

如兰轻声叹道：“那顾廷烟小姐性子似乎有些软。”

墨兰说：“这很正常，永宁侯府前后可是有三位大娘子的，里面的水瞧着就比别家深，廷灿妹妹是正好是现任秦大娘子生的，这才养出了一副水晶心肠。”

如兰点头道：“勋贵人家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就大姐姐夫家那个破落伯爵府，都够折腾人了。”

墨兰问道：“怎么了？忠勤伯爵府又出幺蛾子了？”

如兰撇了撇嘴，说道：“可不是么，大姐姐的那个大嫂又撺掇着她婆婆折腾大姐姐了，说是大姐姐不能生，又塞了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妾给大姐夫，前儿个大姐姐还跑回来找母亲哭呢！”

墨兰皱眉道：“这忠勤伯爵府也太不讲究了吧？当嫂子的管起弟弟院里的事？做母亲的一个劲儿给亲儿子塞妾室，这是嫌自己儿子不够堕落吗？还是铁了心了不想让儿子上进？”

如兰说：“可不是嘛！我算是看出来了，只要大姐姐一天没生个哥儿，就别想消停！”

如兰又是一阵叹气，说道：“反正我以后要是嫁人，绝对不选那些乱七八糟的勋贵人家。”

墨兰想起文彦敬来，怕如兰再选一个那样的凤凰男，有心点醒她，说：“勋贵人家不好，可是那些个寒门进士也未必好，若是选了那样一个人，咱们家帮着他，他一朝飞上枝头，谁知道会不会嫌弃糟糠之妻？要是咱们家能一直压着他也还好，要是压不住他，日子定然是不会好过的。就算他人不错，可是她的母亲、亲戚又是怎样人呢？都能同他一般吗？”

如兰歪倒在罗汉床上，说：“所以啊！还是门当户对的好！”

如兰又说：“其实灿妹妹她姐姐的婚事就很好，一看就是秦大娘子用心挑了的，吏部侍郎三品官，家在京城，他家的大公子明年春天也要科考，若一朝中榜，未来的日子绝对不会难过，烟小姐眼见着是会富贵顺遂一生了。”

王大娘子听见墨兰、如兰姐妹絮语，直接挥退了女使，叫她们关上门，自己只带着刘妈妈细细听着，越听越慰贴，这两个姑娘都心思清明有成算，她不知有多欣慰，听着听着一时忘了形，出声道：“可不是，秦大娘子确实是个慈心人，吏部侍郎家的大公子家资丰厚、容貌俊美又颇有才华，秦大娘子挑了这人给烟姑娘，那是实实在在的良配！”

如兰听见王大娘子的声音，恼极了，自己都这么大了，和姐姐的私房话，母亲怎么还巴巴地偷听呢！

如兰大声喊道：“珍珠、玳瑁、甜心、甜果，你们几个干什么去了？不是叫你们守着门，来人了通报吗？大娘子进屋多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珍珠、玳瑁、甜果、甜心急忙推门进来，跪在如兰面前请罪：“奴婢知错，求姑娘责罚！”

王大娘子面色讪讪，知道不该偷听，求情道：“是我不叫她们通报的，别那么大火气。”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如兰面色更冷，说道：“她们是我的奴婢还是大娘子的奴婢？最该听谁的话心里没点数吗？”

珍珠、玳瑁、甜果、甜心吓得出了一头冷汗，磕头道：“求姑娘责罚！奴婢再也不敢了！”

如兰冷声道：“知错了就去边上跪着，跪足一个时辰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