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

墨兰静静听秦逸飞说完，才开口道：“我知道，利益一家吃不下，那就多几家，分润出去就好。况且，我也没说现在就要把天青瓷烧出来。”

秦逸飞说：“分润？官宦人家其实也未必能帮得上什么忙，勋贵们又许多都是不讲理的，同他们没有姻亲关系，不跟他们站一队，他们是不会理会你的，说不定还会生出谋财害命的心思。你······”

墨兰扭头看着秦逸飞，打断他道：“我知道。”

她一字一顿道：“我是女子，想要同勋贵们有姻亲关系，是再简单不过的了，选一个家世还过得去的勋贵子弟嫁了就是。”

墨兰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耳边劈响，这确实是个好办法，等明年长枫考完试，不过几个月墨兰就该及笄了，也到了古代贵族仕女该定亲出嫁的年纪了。

只是，她想嫁给谁呢？她手里握着天青瓷的烧制方法，一定很早就想过这一步了，那时候她只怕还没有同他重逢，那她选定的人是谁？自己还有机会吗？

秦逸飞心里一窒，脸上的表情也凝固起来，他张了张嘴，轻声说道“如果你要选一个勋贵子弟做丈夫，能选我吗？”

墨兰说：“给我一个理由。”

她没有直接拒绝，秦逸飞心里放松了一些，努力思索着自己的优势，说道：“和我在一起，你会有足够的自由，我绝不会束缚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我也有能力帮你，婆媳矛盾也绝不会有，母亲她事事都听我的，定亲之前，你什么都不需要管，只要点头，我就会叫母亲到你家中提亲。”

这些理由已经很充分了，秦逸飞能做到的，能给自己的，已经是这个时代谁都给不了的了，其他人，不管她嫁与谁，都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

墨兰却迟迟没有开口应允，她心里其实有些失落，她很清楚，是期待落空的失落。

秦逸飞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心慌意乱起来，他细细地观察墨兰的神色，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紧张的喉咙发紧，说道：“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薇薇，我爱你很久了。在这里，我经营了许多产业，为东昌侯府出谋划策，护好这里的父母，其实我是打算到了加冠的时候离家修道去 的，若非与你重逢，我是不会起红尘心的。”

墨兰看着秦逸飞，问道：“你父母真的不会对你娶一个五品小官家的庶女有意见吗？”

秦逸飞笑起来，说道：“你放心，我们家作主的人是我，父亲母亲绝不会干涉我的，一个从前总想着出家当道士的儿子，有了嫁娶之心，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墨兰莞尔一笑，问道：“你怎么不想着当和尚呢？遁入空门六根清净，不也是一样的吗？”

秦逸飞说：“当和尚要剃头发的，不好看。”

墨兰忍俊不禁，说道：“你都打算出家了，还在意样貌吗？”

秦逸飞说： “你不喜欢丑人，我当然时时在意样貌，前世今生，早在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