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

墨兰没有接话，示意如兰接着说下去。

如兰说道：“康姨母撺掇着我娘放印子钱呢！也不知她们做了多久，今日刘妈妈给我娘报账，我才反应过来！”

如兰又气又恨，说道：“不用想我也知道，我娘被她那好姐姐坑惨了！就康姨夫家那个破落样，想放印子钱都没人买他的账，一旦事发，什么罪孽就都是咱们家的，我娘······我娘说不定还要赔出一条命去！”

如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抽泣道：“姐姐，我该怎么办呀？”

墨兰也被王大娘子的胆子跟脑子惊得不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把帕子给递给如兰擦眼泪，安抚道：“你先别哭，咱们先想想该怎么办，先把这事解决了的好。”

如兰止住哭声，问道：“姐姐觉得怎么办好？”

墨兰问道：“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没有几个吧？”

如兰点点头，开口道：“确实没有几人，若我猜测不错，知道的人除了母亲和康姨母并她们的心腹，就是姐姐和我了。”

知道的人不多就好办，墨兰又问：“那你知道母亲和康姨母放印子钱有多久了吗？”

如兰僵住，嗫嚅道：“我今日午间听见刘妈妈跟我娘提起这事儿，心里慌得很，担惊受怕了一下午，直到晚间才敢来同姐姐说，并不知道我娘跟康姨母具体放了多久的印子钱。”

墨兰眉心微蹙，说道：“若是母亲跟康姨母放印子钱的时间不久，倒还好抹平，若是时间久了，那可能就不太好办了，你也知道，做什么事情，那胆子是与日俱增的，放印子钱时间短，母亲可能还有所畏惧不敢施展手脚，可若是时间长了，咱们那位康姨母是个什么德性你也知道，难保她不会撺掇着母亲做下什么大事来。”

见如兰听进去了，墨兰接着道：“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时日短、事情小，咱们姐妹两个劝着母亲赶快讨回来钱，利息也不要了，把这件事情抹平也就过了，可若是这印子钱里牵扯着什么大事，咱们两个还是早早禀告爹爹，请他做主才好。两个哥哥明年就要科考了，若是在紧要关头闹出来事情，牵扯到两个哥哥，爹爹只怕会生大气。”

如兰点头道：“姐姐说得不错，此事宜早不宜迟，若拖久了，本来没有大祸，也要生出大祸来。若是小事，咱们姐妹顾及我娘颜面和父母情分，把这件事抹过去也便罢了；若是大事，就只能禀告爹爹了，颜面和情分再怎么重要，也重要不过性命去！”

姐妹两个又低声絮语了一阵，定下分工，如兰在三五日内查探好王大娘子账目上来源不清的钱财最初时间，墨兰则借着她在外头的铺子，盯着跟王大娘子陪房有联系的外头人，探一探有没有因为印子钱惹出过什么要命的事。

次日一早，如兰在林栖阁和盛纮、墨兰、林小娘一起用了早饭，才拉着墨兰一起去葳蕤轩，给王大娘子请安，再由王大娘子带着，去寿安堂给老太太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