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

墨兰回林栖阁打开了东昌侯夫人郭大娘子送来的礼物，也没什么稀奇的，都是女儿家的钗环首饰，看了一会儿，就把首饰连同盒子一起放到妆台上去了。

次日一早，如兰来找墨兰一起去兰漪馆读书，如兰戴了一个郭大娘子送的步摇，催促道：“姐姐，你也把郭大娘子送的步摇戴上吧！咱们一样打扮去上学。”

墨兰看着如兰，心下好奇，问道：“秦三公子可比齐公子好看多了，你没有动心吗？”

如兰摇了摇头，说：“秦三公子再好，我也不动心的，我心里明白，我们两个是没有可能的，既然没有可能，就不必多思多想，为他心烦，为了一个外人折腾自己，何其不值？姐姐不是教过我，自个儿才是最重要的吗？”

墨兰点点头，打开首饰盒，戴了一个和如兰一样的莲花垂珠步摇，携手去兰漪馆上学去了，到了之后才发现三姐妹竟然戴了一样的步摇，墨兰和如兰都把目光在明兰身上凝了一凝，雪团子一样胖乎乎圆滚滚的明兰也起了春思了。

中午下学，如兰拉着墨兰一起回葳蕤轩王大娘子哪里用午饭，王大娘子还在备饭，姐妹两个就在一起翻花绳玩。

如兰突然问道：“姐姐动心了？”

墨兰一惊，抬头看她，抿了抿唇，别过脸去没有说话，等到花绳移到如兰手上，该墨兰翻时，她才问：“你怎么知道的？”

如兰笑起来，说道：“我原来是不知道的，可是今天明兰戴了那个步摇，姐姐看见就把目光凝在明兰身上了，若是姐姐没有动心，明兰戴了步摇，姐姐顶多是浑不在意一笑了之，可姐姐偏偏没有，可不就是动心了吗？”

如兰如今也这样聪慧了，墨兰轻轻一叹，说道：“我有心有怎么样呢？人家在汴京，我在儋州，相隔万水千山，不过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心事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如兰点点头，也不再多问下去了。

秦逸飞久不见墨兰给他回信，又另想法子想要打动她。

一日午间，秦逸飞和长枫一起路过小花园，听见若有若无的琴音，秦逸飞驻足停下，若有所思，问长枫道：“是谁在抚琴？”

长枫自是熟悉墨兰的琴音的，开口道：“是我家四妹妹，她的琴音堪称一绝。”

秦逸飞问：“是墨姑娘吗？”

女儿家的名讳岂是外男可以轻易知晓的？长枫吓得结巴，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妹妹名讳？”

秦逸飞道：“那日与母亲拜访府上，偶然间听到的。”

长枫连忙向他作揖，秦逸飞一把拦住长枫，说道：“你放心，我难道是管不住嘴的人吗？绝不敢乱说什么有损令妹清誉的。”

长枫松了一口气，连声称谢。

秦逸飞又道：“咱们隔着墙听一听墨姑娘的琴音再去你书房吧？”

隔着墙听琴并不会惊扰到几个妹妹，秦逸飞出身勋贵，又极知礼数，听一听也不妨事，再说还有自己看着呢，不会出什么事的，长枫略一思忖便带着秦逸飞到墙边听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