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

王大娘子拿着如兰写的诗找盛纮一通炫耀，盛纮惊喜不已，直感叹王大娘子那榆木疙瘩一样的脑子竟然能生出如兰这样一个小才女，果真是随了他，气得王大娘子扭头就走。

盛纮又听说墨兰亲自谱了一曲好曲，颇得乐府之味，给如兰挑了礼物之后，又巴巴地跑来林栖阁听墨兰弹琴。

一曲毕了，墨兰走过去晃着盛纮的胳膊：“爹爹听了我的曲，不如满足我一个愿望吧？”

盛纮笑眯眯的地问：“墨儿想要什么？”

墨兰说：“自从到来了汴京，我就一直在家里闷着，如兰妹妹也是一样的，唯有明兰被老太太带出去访友转过，爹爹带我和如兰出去放放风吧！我们都要闷的发霉了！”

盛纮有点尴尬，这可不好答应，他和同僚们一起去的地方哪里能带着小姑娘一起去呢？墨兰要是想要什么东西倒是好办，可是这……

盛纮推却道：“要不让大娘子带你们出去玩一玩？”

如兰到林栖阁寻墨兰，林小娘让人直接带她去找墨兰父女，刚好听到这一茬，墨兰别过脸去不理盛纮，如兰直接说：“爹爹，母亲能带我们去哪里玩？康姨母家吗？”

想起康姐夫家乱糟糟的样子，盛纮也心有戚戚，还是算了吧，康家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墨兰见盛纮打消了想法，也说出了想法：“爹爹不如带我和妹妹去樊楼长长见识？”

如兰刚坐到盛纮另一侧，听见这个，眼睛噌的一下也亮了，满怀希冀地叫盛纮：“爹爹！”

盛纮看看左右手边的两个女儿，樊楼也确实是个好地方，干脆地答应了。

盛纮挑了个休沐日，墨兰、如兰一早装扮好，跟着盛纮一起出去了。

盛纮领着墨兰、如兰两人径直上了樊楼雅间，两个俊俏白净的蓝衣小厮立刻端了酒和水果上来，侍立在一旁。

盛纮对着墨兰如兰说：“酒壶里是波斯来的葡萄酒，喝不醉人的，你们两个可以好好尝尝。”

左边的蓝衣小厮立刻拱手道：“奴唤轻尘，给两位姑娘倒酒。”

如兰悄悄靠近墨兰说：“姐姐，他生的好俊俏啊！眉眼间还比齐小公爷更温柔些。”

墨兰听着耳边低语，微微一笑，轻声说：“人家就是靠着脸蛋吃饭的，能不美吗？你当樊楼是什么地方，等会儿进来的婢女们肯定也是个顶个的美貌如花。”

盛纮瞧着两个女儿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问道：“四娘、五娘，说什么呢？叫爹爹也听听。”

如兰呼吸一滞不敢出声，姐妹两个讨论男子这种话怎么敢叫父亲知道？

墨兰面不改色，娇声道：“爹爹，我跟妹妹正商量着等会儿要点什么好吃的呢！”

盛纮“嗐”了一声，说：“来爹爹身边坐，我知道什么好吃，咱们一起商量。”

墨兰、如兰只好依言坐过去。

盛纮特意为两个女儿挑了鲜鲜嫩嫩的鲈鱼烩、杏酪羊羹、胡椒炒鲜虾、还有热热糯糯的红豆汤圆，而后又特意点了几个唱曲的清客唱一唱汴京城流行曲目，那清客乖觉，知道是两位千金在，只挑了活泼有趣儿又不失雅致的小曲儿来唱，平日里唱惯了的哀怨情歌或者孟浪之曲一个也没有吐露，墨兰、如兰听得兴致勃勃，盛纮非常满意，大方地给了双倍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