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8 交换

在静穆的空气中，在星辰点缀的天空中，你如约来到与魈约定的地点，却不见魈的身影。

“魈？”你朝周围喊了一声。片刻间，魈闪现到你身后。“呼我何事？”

“啊？你不是要教我剑法吗？”

魈突然想起来确实有此事，“抱歉，近日繁杂之事扰人心神，暂且忘却与你的约定。”

你摇了摇头，“没事。”

魈缓慢的掀起眼皮，与你的目光对上，“想必你也注意到，荻花洲最近魔物暴涨，但偏偏夜晚时了无音讯，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摸了摸鼻尖，掩饰性的转过头，嘴唇微抿，目光闪烁。“不清楚。” 你的动作被魈尽收眼底。

“是吗？”魈上前一步，右手握着和鸢璞。你勉强抬起头，看着魈深邃、淡漠而又隐晦不明的眼神，手指紧紧抓着剑柄，后退了一步。“你都知道了。”

“这千年以来，我猎杀过数以万计的怨魂，它们的声音，时常在我耳边咆哮、嚎哭、嘶喊着杀戮，但这也只是我自己的选择。”

“可你，还真是胆子不小，一边勾结魔物，一边来试图救赎我，真是难以理解。那便来战吧，让我看看，以你的身躯，能扛得住我几招。”

你咬了咬嘴唇，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怔怔的抬眼凝视着魈，半晌，挤出一词，“好。”

魈重新戴起面具，刹那间，身上的业障扩散开来。你拿起剑，微微弯曲膝盖，悲凉的凝望着魈。

魈携和鸢璞向你刺来，你自知无法抵挡，往旁边一闪，压下和鸢璞。魈猛地跳起，从空中向地面进行重击，你抬起剑抵住长枪，业障的气息顺着武器向你汇聚而来。魈向后一闪，和你拉开距离。

长枪破空，带着一道凛冽的气流直袭而来，劲风扑面生疼，和鸢璞犹如利刃刺穿空气，带着一股狂野、凌厉之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风的气息禁锢着你的行动，眼睁睁的看向长枪就要刺中你，却在半**然静止不动，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只能停留在原地，再也无法向前一分一毫。

“魈，你…”

“不太能理解，只能挡得住我一招的你，为何如此执着。”魈收回和鸢璞，单眼微眯，下颚下垂。“也罢，我只是受人之托告诉你，璃月现在可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平静，所以，走吧。”

“为什么呢？”你略一迟疑，唇角有意无意勾起一抹苦笑。

魈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如果关乎旅行者的安危呢，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你下意识的拉住魈的胳膊，“荧怎么了？”

魈眉头一皱，感受到体内业障的减少，推开你的手，“你大可不必如此，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和报应，与你无关。”

“没事，就当这是最后一次帮你清扫业障了，虽然只是杯水车薪，但今日与你一战，收获至多，就当是交换了。”

魈语气微冷，不容置疑的回答，“所以，你是要一命换一命？”

“啊？”

“毕竟，只是储存，对吗？”魈别过头，不再看你，“我本是守护之人，不需要别人的守护。”

魈留下一句话后，便消失在原地。你抬起头，看向星空的满天繁星，自言自语道，“说什么呢？就算是金鹏大将，也会有困于水火之中的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