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战004】远远看着

第四章 远远看着

赤离如愿住进了顾战隔壁的房间。

虽然比起主卧，这个临时打扫出来的客房，显得狭小又缺少生活情调，但对赤离来说，却是人间天堂。

躺在柔软的床上，将自己包裹进牛奶般丝滑的薄被里，赤离觉得自己像是爬上了云端，而此时，他就睡在云朵里。

比起过去大半年，在鱼缸里苟且栖身，还要时不时被花里胡哨的鱼骚扰，简直不要太幸福！

“唉——”兴奋的时间不长，赤离又双手撑着脑袋，趴在床上，眉头皱成了麻花，这段时间的经历，真的是一言难尽。

先是从电视上看到师尊意气风发的样子，然后知道那是假的，好不容易找到了真人，却亲眼见到有人要害师尊，千方百计接近，创造了几次偶遇，却每次都被无视……

没办法，赤离只能继续隐身跟随，回到家就和鱼缸里那几条鱼作伴，恢复消耗的法力。

也是在这段时间，透过玻璃缸，赤离看到他最敬爱的师尊，从自信、明媚到越来越忧郁，甚至常常窝在沙发里，一坐就是一夜。

这段时间，师尊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憔悴……

赤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偶尔会在大街上听到路人的议论，似乎是在说师尊与某个男明星、什么投资方、或者某个粉丝不清不楚。

还有发动粉丝圈钱、进行非正当竞争等等，更有甚者，提起师尊的名字，不是嘲讽，就是谩骂。

议论的人或幸灾乐祸，或义愤填膺，但不管什么样的嘴脸，无一例外，满满都是诋毁，比起神界那些伪君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赤离还看到师尊经常盯着手机发呆，就那么小的一个东西，也不知道上面有些什么。

明明不久前，师尊看手机的时候都会笑，有时候还会边看边唱歌，他青春洋溢，笑眼中藏着星星点点的阳光。

可后来，那罪恶的手机里，像是闯进了洪水猛兽，师尊脸上的光彩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每次丢下手机，心如死灰的沉寂。

赤离想知道那里面究竟藏了什么妖魔鬼怪，可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即便隐身在师尊的身后，依然看不清那闪烁的屏幕上，是怎样伤人的言语。

翌日清晨，顾战照例早起做好了早餐，即便日子再难熬，他都会把所有的事做得井井有条，或许心底还存在着那么一点儿期待，总想着黎明会冲破黑暗，曙光终会到来。

早在顾战起来的时候，赤离已经醒来了，这是几个月来早已养成的习惯，但现在他还没想好该怎样与完全没有记忆的师尊相处，做饭他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添乱，况且，师尊要他避嫌……

在顾战盛早餐的时候，赤离洗脸后出现在厨房门口， “早上好，顾先生！”

顾战头也没回，又拿出一副碗筷，“吃过饭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你该出去找一份工作。”

赤离假装没有听见顾战的话，熟练地端过盛好的粥和一盘小笼包，坐在餐桌前，等着顾战一起用餐。

“赤离对吧，趁年轻，总要做点儿有意义的事，你说呢？”